以宁眯着眼微微扬起头,痛失子洋很小就没了妈妈,不知是去世还是离开,对于子洋来说,爸爸亦父亦母,所以当初将他送去y市寄读,希望能得以深造,后来子洋决心搞修车厂,除了自己的工作服务好外,爸爸作为当时还在其位的公安局副局,给交警大队打招呼也分不开。老爷子坦白告诉子洋,就帮这些了,成不成事关键还看他自己,好在子洋明事理,借着东风将修车厂搞得风生水起。这些事,子洋隐隐约约向以宁透露过,此时子洋失去亲人最痛苦时刻,可自己也帮不了他,实在不放心他,以宁忍不住拨通他的电话,心想作为朋友这个时候哪怕一个简短的电话关心他也是要的,和他说一句安慰的话就好。电话嘟嘟响了很久没人听,她看看表,早上八点,可能早了点,正想挂断电话,竟然有人接了。“子洋,是我,以宁。”她想听听他说话,因为那晚她就从声音里听出他与平日的不同。“哼,我说是谁这么早来扰人清梦,以宁,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厚脸皮。”那头静了短短几秒,一个让以宁吃惊的声音传过来,隔着话筒都能听出闻英含恨的心情。“你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还纠缠子洋,喏,他现在洗澡呢,要不要我进去叫他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