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沁怡姐,我要幸福,所以我要结婚,好好过日子,这样才不辜负他给过我的这么多快乐,可我忘不了他,真的,这辈子都忘不了,但不会去干扰他的生活,我把他放在心的角落里,只有我知道的地方,每年用一天时间来想他,告诉他我对他的爱,一天,就一天,沁怡姐,你说他会不会怪我,又说我不懂事。”抹着眼里的泪,含着笑而哭泣,她的嘴角凝成凄厉的笑容,眼睛透出异样的光彩,好像她的剑书能听到自己的话,好像过了今晚不说就来不及了。“他,不会怪你,只怨老天,让你们情深缘浅。但是他会永远祝福你幸福。”“沁怡姐,祝福我,我一定要幸福。”以宁恍然,那年的沁怡在出门一刻抱住自己祈望幸福,那年,沁怡失去了她的幸福,今天自己一定要如愿。“你会的,你会的……”随着愈渐低落的气息,沁怡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哭得全无形象的以宁呆呆望着手机,没有从与沁怡的对话中醒悟过来,沁怡,一个联系在剑书与自己中间的人,知道自己要结婚了,她在哪里?“原来这就是你结婚的原因,原来这是你不同意十月结婚的理由,原来你需要的不过是个替代品,林以宁,你怎么是这么一个自私恶毒的女人。”以宁身子发颤,惊恐回头,何家辰眯着眼,绝望看向自己,唇边凝起隐隐冷笑,强作镇定却浑身抖动。“家辰,我…”话未落,何家辰一个箭步上前,狠狠捏住她的肩头,咄咄逼人俯视。“我是说为什么你对这个婚礼袖手旁观,原来你想嫁的人不是我,既然这样何必来招惹我,何必应承,你说,为什么要这样骗我,我,有什么对不起你,你说。”以宁被家辰摇得昏头昏脑,为结婚而留到脖颈的头发甩得披在脸上,不知如何向他解释。“家辰,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好不好。”徒劳的对着陷入愤怒中的家辰,他听到她还爱着别人,忘不了他,可是明天,说好明天去领结婚证的,她怎么能还想着过去的男人。“说,花言巧语还有什么辩驳,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一把将以宁推倒在床上,何家辰气势汹汹摔门而去。冰凉那一夜,以宁不知怎么睡着,却被无数的梦魇缠绕,似乎看着剑书那双深幽如潭的眼眸带着无限苍凉,不断低唤,”你一定要……幸福。”渐行渐远;似乎看到家辰充血的狭目仇视的吞没自己,“我不会放过你。”;又好象有子洋,爸妈……。纷乱的压在胸口,令她想逃也逃不掉。直到房门被轻轻敲响将以宁才从梦中唤醒,昏昏噩噩拉开门,张敏吃惊的表情印入眼帘,随即内疚的说,“昨晚,对不起,我不知你在说电话,没听到何家辰敲门,他,他说来提醒要带身份证,你的电话一直占线,我就放他进来了……。”头重脚轻的以宁才醒觉,今天要去结婚登记,昨晚,何家辰却拂袖而去,失神的退回床上,无力的拥着被子,幸福原来是这么作弄人,以为这么近,眼看着要抓到了,它却毅然漂远。暗色阴影透过窗头的光线撒在被单上,以宁抬起失神的眼,看了看眼前晃动的影子,费力的揉了揉,才看清何家辰鬼似的立在床前,头发耷拉在额前,细长的挑眼不带任何表情,下巴因未收拾而生出青色。“收拾,收拾,这个鬼样子,结婚照出来丑死了。”不等以宁反应,他转身到厅里的沙发坐下,好像昨晚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迟疑的拍拍头,以宁努力回忆,他昨晚的态度与今早的天差地别。跑到洗手间照镜子,以宁才明白张敏的吃惊与何家辰说的丑。两眼无神,周围无可救药的肿,脸色暗哑,左脸颊上丰饶的立着颗美丽的红痘痘。迅速用冷水拍打眼帘,希望消肿,却没什么效果,只好认命的擦了点粉底挡住,那颗痘只能听之任之了。家辰疲累靠着沙发,闭着眼好像入睡,以宁刚才的模样让他生出恻隐之心,但无论怎样都比不上昨晚给自己的打击,愤怒,失望,嫉妒充斥头脑,属于他的东西决不能放任失去,从前误了关琳琳,眼见她在美国成为别人的妻子,自己才知道,她再不属于自己,今天,决不允许这个林以宁离开,她是属于他的,既然她能让自己心痛,那么就要用千倍痛苦加在她身上。如日中天的他如同一个任性的小孩,执意要得到看中的玩具,只是发现这个玩具不是他的,或不如当初想象那么美丽,他也要任意的消磨得到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