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被家族认回来、有着可怜身世的哨兵。
现在这个哨兵站在他面前。
十分钟的时间,有人腰带还没系好,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衣服穿得凌乱粗糙。这个“小可怜”哨兵用他最快的速度,穿着整齐,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士兵,身姿挺拔地站在他面前,狐狸眼盛着盈盈笑意,公然用轻佻的口吻询问他的年龄。
还真是无知者无畏的新生,一来就给他送了个麻烦。
目前为止表现最优异的哨兵,公然挑衅教官,这要是让他得逞了,他甚至能想象得到,今后每一天都会有怎样的麻烦。
崇尚力量的哨兵喜欢向导,想要接近向导,但不代表愿意屈于向导之下。
也好,那就借着邬烬这股风,顺水推舟彻底解决隐患好了。
虞凡白长腿一迈,走到了邬烬面前。
他的气质是温和的,沉静的,如水一般,可当他靠近时,又令人觉似一片大海掀起的浪潮,远远看去无害,却有着让人无法抵抗的力量,浪潮一掀,便能将人卷入大海深处,拽向未知的深渊。
温和,而令人恐惧。
旁人不禁安静下来。
“你好像对我很好奇。”虞凡白道,“如果是关于训练,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回答你,但这涉及到了我的私人问题。”
邬烬双手背在后腰,道:“只是随便问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教官不想告诉我啊?”
“当然可以回答你,不过我这人,有一个规矩。”虞凡白说,“要想让我回答你,那你就得先打过我。”
“就算这样,也还要问吗?”
他充分的给了人反悔的余地。
感受到空气的紧绷,所有人缄默不语,望向二人,气氛有些躁动,似噼里啪啦的燃着火星子,他们希望邬烬不要这么快的偃旗息鼓。
他没有让他们失望。
几秒钟后,年轻哨兵哼着笑给了回答:“问啊。”
作为哨兵训练的地方,校场修建得很大,一群刚入学院的哨兵跃跃欲试的围观在一旁,感叹着邬烬的幸运,羡慕他能够和虞凡白交手。
“早知道刚才我也问问了。”
“啊,好想摸摸向导的手,一定很软吧!”
此类言论层出不穷。
“来吧。”邬烬摆好姿势,道,“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也很好奇,向导的手是不是很软。”
事到临头,还不忘调戏一句。
听了这话的虞凡白面色不变,“以免胜之不武,我让你一只手。”
让了一只手还怎么打?
瞧不起他?
邬烬脸上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虞上校。”
“虞上校”三个字从他嘴中一字一顿说出来。
他一下冲了过来,姿势很专业,动作也利落,虞凡白侧了下身,那拳风擦着他脸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