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母亲,这是……?”
“阿拉,是我给流樱酱准备的药,最高等级的呢~为了这些,妈妈可是不眠不休工作了三天三夜。看起来,果然现在流樱酱的身体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主人的宠爱~?来,快点喝吧~”
“质疑。母亲,这到底是……”
“再不喝的话,妈妈就要生气了哦?”不知火晗墨的凤目微眯,流樱顿时心里一跳。
在龙姬与母亲相对她的生命并不算长的相处时间中,每次一向温和循矩的母亲眼睛眯起来,父亲都会乖乖正坐接受龙母毫无愤怒却好似针扎一般的批评……
不知火流樱只得在这稻草堆积的地牢中乖乖正坐,按照族中规定的礼仪,双手接过碗后顺时针旋转三周,移到自己的面前。
药碗拿到手中,跪坐于地的少女这才得以观看到碗中“药物”的真相浓稠而浑浊的某种白色液体,散发着龙姬只在湖边溺死的鱼上闻到过的腥臭气味,就在刚刚旋转碗三圈的礼仪中,龙姬在不适中不由自主发抖的手还让小部分药液还洒出了碗边,即使是相信着“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一古老谚语的不知火流樱面对这碗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药汤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流樱酱,倒是快点喝啊?难道你想辜负妈妈的‘辛勤劳动’吗?”像是挑逗着什么的温柔声音从母亲的口中发出。
是错觉吗?
流樱总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往下吞咽口水的声音……
“咕噜……咕噜咕噜……”
(妈妈的……妈妈是……不会迫害自己的女儿的……)
在妈妈的劝说之下,龙姬只得扬颈啜饮碗中腥臭不堪的疗伤药。
少女的小口根本容纳不下碗中的可疑药汤,浊白的液体顺着鹅颈流下,在精致的锁骨上积起浅浅的小沟。
“咕噜……哈……呕……”流樱自暴自弃般地放下碗。
并没有什么“散发可疑味道的药液喝起来以外的好入口”之类的奇迹,粘稠的药液中甚至还混杂着不明所以的毛发,配合上腥臭的味道,想要喝下这么一碗药哪怕是对于食物基本百无禁忌的龙而言也是项挑战。
而且……
(身体……好热……)
也许真如不知火晗墨所言,这种浑浊的粘稠白浆就是对于龙女们来说最好的良药。
放置已久,本应冰凉粘稠的腥臭药液顺着食道流下,顿时某种火热的感觉从身体内部传来,少女羊脂白玉般的洁白雪肤都染上了一层红晕,未经人事的不知火流樱只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体不太对劲,却仍然不知道自己这具“强大”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嗯~流樱酱这样子才比较可爱嘛,果然是妈妈的女儿呢。”不知火晗墨却露出了不出所料的表情。“但是,不是还有不少剩下的吗?”
(剩下的……)
看得出来,无论药效到底是什么,这种闻起来腥臭的白色药液对于龙女的身体确实起效的很快。
不知火流樱只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燃烧着的东西越发壮大,之前的粘稠不适感像是未曾存在过一样倒不如说,龙姬的意识此刻宛如飘飘欲仙一般轻盈……
迷醉感充盈着大脑,浑浑噩噩的意识中,流樱只是下意识地执行着身为上位者的母亲的命令。
纤细的葱白手指挑起锁骨那一洼白浊浅泊中的粘稠白浆,送入口中,像是品尝什么稀世美味一般吮吸得干干净净。
似是这一点点漏下的药液不足以让少女干渴的喉咙满足,流樱作出了绝不应该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做出的失礼行为少女捧起还剩余有少许药液的碗,像是家养的宠物般伸出粉嫩香舌在碗边的可疑白色斑点上轻轻舔弄,将其上还未凝固的白浆全部卷入檀口之中……
做出这一切之后,流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端庄地放下药碗,宛如东方传统的大和抚子在母亲面前正坐。
对于此刻的龙姬而言,这些看似失礼而荒诞的行为并无差错自己不过是在执行上位者的命令罢了,至于方法……以“绝对正确”而着称的龙,所采取的方法一定就是最正确的吧!
(但是……啊啊……还是好热……)
即使将剩下的“药液”吞入口中,龙姬的“症状”却依旧没有一点衰减,喉咙像是冒烟一般干渴,小腹处奇怪的感觉像是渴望着什么一般……可那绝不是饥饿时胃囊需要食物填入的痉挛……到底、到底自己需要什么?
下意识地微微拉开和服本就松脱的领口,露出外泄的一抹雪色。
身体里的热流逐渐压过了守序的本能,与此同时的,“母亲大人”与另一个流樱只在心底偶尔浮现的称呼冲突起来。
终于,龙姬还是颤抖着,发出了声音。
“妈……妈?”不再有死板而冷漠的语气形容词,嗫嚅的声音带着生涩,但这是少女出生以来,第一次带有感情地发声。
“妈妈就在这里哦,流樱酱~”来自身后妇人的温暖怀抱让流樱确定了这一刻并非邪恶的熊地精法师所制造的幻觉,也不是自己一年都未必能做一次的梦境。
时隔不知道多少年,不知火流樱,龙族新一代的天才,唯一能够不陷入沉睡的龙,骄傲而冷漠的龙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并且,即使生涩,即使并不熟练,即使……也依然对她喊出了那句自出生以来从未喊出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