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挤了挤眼睛,太阳穴还是胀痛。
周斯扬目光落在她身上,黑色的吊带睡裙,侧腰是很透的蕾丝,半低着头,头发没束,散在后脖颈,皮肤白得跟牛奶似的。
每次都是,夏烛越表现出羞涩,他越想逗她。
他敛了笑,把桌子上的文件往远处推了推,偏头看她:“东西拿了?”
“拿了……”女孩儿眼神缓慢地左右乱瞟。
“嗯,”周斯扬点点头,“那过来,按你说的,我们睡荤的。”
“但我不太清楚,你想睡多荤的。”男人慢慢悠悠,淡声笑。
夏烛被调侃得耳朵发烫,手指搓着背在身后的小盒子,走也不是,过去也不是,僵持片刻,狠了狠心,往办公桌后的方向走。
还没走近,被人握住胳膊托了腿抱上去,她单腿跪在周斯扬腿侧,另外一条腿悬空无处安放,扶着周斯扬的肩,想要调整姿势。
男人单手扣在她的腰后,另一手拍了拍她的腿内侧:“分开,跪好。”
说罢,握着她那条腿的膝盖,让她正面跨跪在自己身上。
坚实的办公椅,足以承受两个人的重量。
“不是问你话呢,”又是那种正经中带着色气的笑,“问你想睡多荤的,在这儿行不行?”
夏烛羞耻得根本不想抬头,左手搭在他肩膀上,捏着的盒子摇摇欲坠,几乎要掉下去。
周斯扬伸手往后接住,拿回来放在桌子上,另一手插进她的头发,握着她的后颈让她低头,吻她,再接着松掉盒子的手握住她的右手腕带向她自己,撤唇,靠向她的耳朵,低哑嗓音哄着:“我没洗手,你自己来?”
夏烛连连摇头,抽手上去,环抱住周斯扬的脖子,脸埋到他肩膀里,小声拒绝。
周斯扬笑了,拍了拍她后腰下侧的位置,再次让她跪好,哑声:“你不摸的话,我只能给你亲了,你坐我办公桌上?”
夏烛比刚刚更高频率地摇头,十足抗拒,连声拒绝:“就这样…就这样就可以。”
她因为害羞,抱周斯扬抱得紧,周斯扬没办法,偏头笑笑,拍她的手臂:“你想把我勒死?”
夏烛手臂松了松,但脸还是埋在周斯扬脖颈,誓死不要抬,周斯扬把桌子上的盒子重新塞回她手里,让她自己拆,又让她戴。
“我不会…”夏烛的声音细若蚊呐。
“不会学?”
他托着夏烛的膝盖,让她往贴近自己的方向更跪了些,捏她的手指带过去,一只手握着她的脖颈,让她俯身亲自己,另一手带她从捏,到往下褪。
他拇指搓着她的耳朵,声线低着,气息也不稳:“你自己放?”
夏烛几乎要跪不住,摇头摇成了拨浪鼓,语气有点郁闷:“你说戴好就行的……”
周斯扬拉着她的手重新按过去,捻开上面的发丝,拇指抹掉她皮肤上的汗,再吻上她的唇时嗓音也掺了点黏,气声笑:“说了我没洗手。”
夏烛不动,周斯扬扣着她的后脑,亲了亲她略带薄汗的鬓角,哄她:“自己按着。”
她低头,下巴在周斯扬的侧颈蹭了蹭,依他所说。
几秒后,按着周斯扬的说法完成,顿了两秒,吸吸鼻子,侧头咬住周斯扬脖颈的皮肤。
周斯扬笑,握着她的腰帮她,然后摸她的脸,亲她的鼻尖,低低哑哑的嗓音:“乖了。”
……
第二天醒来,是中午十二点。
前一天晚上去找书房找周斯扬已经是十二点多,后来……办公椅太小,她还是被放在了桌子上,她被他哄昏了头,还真的自己用了自己的手,他就站在她身前,低头拎她的手指,哑哑的声线跟她说位置对,或者不对。
温柔,但非常强势。
总之不知道又乱七八糟干了什么,真正睡觉已经是半夜了。
夏烛真的非常佩服周斯扬,前一天晚上睡那么晚,第二天早上还能起来去出差。
不过好像,他早上起来时,好像喊她了,只不过她实在困,模糊着应了两声,没醒。
周斯扬要去荆北一周,除了公事外,也顺带看看沈淑玉和周永江。
夏烛一周都忙忙碌碌,等周五,临下班前,被通知要聚餐。
工程部没位置,耿凯先来了设计部入职,和夏烛一个组,来了三天,跟组内的人都熟悉了,正好赶上周五,说请大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