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过头顶。”他说。
夏烛挠挠脸,依言照做。
再接着周斯扬剑了另一块架子上的黑色布料,让夏烛扶着自己的肩,弯腰,裤管撑开:“抬腿。”
夏烛晕晕乎乎地伸错了脚,被周斯扬抬手在小腿肚打了一下,慢声:“那一只。”
他拍得不重,但白皙的小腿上还是显出淡淡红痕,显得暧昧而色情。
夏烛换腿时垂眼,不小心看到,酒醉中仍旧感到一丝羞赧,浴室里的湿气带着温度慢慢爬上她的脸颊,染了一丝并不明显的红晕。
衣服提到正确的位置,周斯扬把她把裙摆放下来,抬手再次看了眼表:“我出去洗澡,然后要去书房开个会。”
夏烛正推吹风机开关的动作停住,皱眉看他:“你不和我一起睡?”
说罢,还没等周斯扬再开口,拿着吹风机的手垂下:“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睡。”
“睡……”她舔了舔唇,垂眸看地板,语言和她本人不配得勇,“睡荤的。”
周斯扬瞧着她笑,拿了她手里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没言语,觉得酒精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姑娘这嘴现在没边没际的。
帮她吹好头发,再把人抱出去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给她盖好,缩在被子里的那颗脑袋还盯着他,纠结他为什么不和自己一起睡。
周斯扬被她磨得没办法,拿了她床头的手机定了个一个小时后的闹钟,然后弯腰拉开抽屉,从里面捡出来一个盒子,拉开被子塞她怀里:“等会儿这个点你还醒着,就抱着你怀里的东西去书房找我。”
“懂了?”周斯扬看她。
夏烛哦了声,慢腾腾点头:“嗯。”
……
周斯扬去外面的浴室洗了一下,换过衣服拿着手机直接去了书房,几个联合项目的会,确实很重要。
因为刚刚照顾夏烛,他接进视频的时间比约定的晚了几分钟,对面一个相熟的合作人,用法语问他一向守时,今天怎么会迟到。
周斯扬摸了旁侧的眼镜戴上,一面低头翻文件,一面轻敲了两下桌面,用法语回:“我妻子喝醉了,照顾她。”
对方惊讶,说还不知道周斯扬结了婚,再就是用一句不标准的中国话,恭贺周斯扬“新婚快乐”。
周斯扬轻轻提唇,点头,仿似不太在意地应下这句恭喜。
围绕这几个项目已经做了几个月的预算和市场评估,早两周就说要拍板定下来,但因为几个大佬太忙,时间聚不到一起开会,拖了整整一个星期,才有今天晚上这场视频会。
四十分钟,几个人把项目的所有核心问题又过了一遍,确认无误,交由下面人推进,视频挂断,周斯扬拽了拽领口,往后靠,再看手机,正好是给夏烛订闹钟的时间。
摸了摸手机屏,拨了电话过去。
夏烛两分钟前刚被订好的闹钟吵醒,睡了一觉,清醒了点,手背蹭着眼睛缓了会神,又想起刚刚在浴室的那通操作,瞥眼看到被她压在手臂下的避孕套盒,还没迷懵过来,周斯扬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醒了?”男人声音略显倦怠,但混着此时微弱的电流音,更加好听。
夏烛抿抿唇,余光扫到那盒安全套:“嗯……”
听声音,周斯扬就知道她酒估计醒了一半,所以又开始不好意思,他眼睫半垂,笑了下,左手两指轻点膝盖:“拿着东西过来。”
“不然你就自己从抽屉里再挑一盒。”
夏烛踌躇着:“不了吧,时间晚了,该睡觉……”
周斯扬:“刚磨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该睡觉?”
“……”
“过来,”周斯扬手机开成免提,调出去掐了个秒表,“两分钟,不然咱们就掐表再说点别的。”
电话挂断,夏烛在床上坐着犹豫了几秒,这事情确实是她理亏,绷唇搓了搓脸,踩拖鞋下床,拿着东西往屋外走。
几步远的距离,推开书房门,握着门把,小心翼翼从门缝探头,往里瞧,周斯扬坐在办公桌后,正低头看文件,米白色的衬衫领口松了几颗扣子,清隽又性感。
夏烛凝望着那处,咽了几下嗓子。
周斯扬没抬眼,文件往后撩了一眼,签上名字:“不催你不会过来是吧。”
夏烛不愿意让自己显得生涩笨拙,清了清嗓子,手从门把上松下来,拉门往里走:“……我正要进来。”
周斯扬合上文件,放了手里的笔。
夏烛走近,离办公桌两米,停住脚,不知道还应该往哪里走……是要在书房吗,可是要在书房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