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得慕容铭直甩手。
“放肆!敢打我们世子爷!”一个护卫冲了上来。
在教坊司这种**,赵玉珠一个姑娘家惹出是非终归不好,恼火地瞪了慕容铭一眼,也就强逼自己息事宁人地下楼去。
不想,酒劲上头的慕容铭竟是记吃不记打,疼劲刚过去就立马丢个眼风,两个牛高马大的护卫冲上去堵住了赵玉珠,将“他”逼到了楼梯拐角。
赵玉珠后背抵着墙,一脸愠怒:“你们要作甚?”
“乖,陪本公子玩玩,不要叫。”慕容铭确实有些喝高了,从没龙阳之好的他,今晚倔劲犯了,“他”越清高不陪他玩,他就越想玩“他”。
啧啧,开辟龙阳新领域,尝尝鲜。
慕容铭色-眯-眯地一步步凑近。
视线流连在“少年郎”领口,还大胆地往胸前横扫。
这可把赵玉珠冒犯得很了,气红了脸,待慕容铭凑近了,愤怒抬脚,一脚就踹向他下三路。
醉醺醺的慕容铭“嗷”地一声捂住下头,疼得那个表情丰富。
两个护卫大惊,可他们哪是赵玉珠的对手,三两下给踹趴下。
赵玉珠这几日本就因傅小蝶的事窝着一股邪火没处发,慕容铭撞上门来引爆了它,爆发得那个猛烈,哪能轻易收手?
“世子爷是吧?好的不学,光学下三滥的玩意,今儿个撞到本公子手上也算你运气!本公子就好人做到底,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怎么做个人!”
说罢,甩出折扇,对着他的小嫩脸就左右开弓!
“你敢打老子?你可知老子是谁?”慕容铭边躲闪边叫嚣。
“不就是个吃白食的世子爷吗,又不是天皇老子,还打不得?”
赵玉珠一脚踹上慕容铭屁股,让他像只四脚□□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狠狠撞地,险些没把门牙磕掉。
慕容铭爬起来“嗷嗷”叫着,像头受伤的野兽四处逃窜,嘴里却依旧放着狠话:“你给老子等着!非找人来弄死你不可!”
“有种你别跑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弄死我!”
赵玉珠火气上头,一路追一路踹,踹得慕容铭不停摔倒又爬起……
一前一后,楼上楼下,两人追打了大半个教坊司,引得无数人睁大眼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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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坊司顶楼,最金碧辉煌的一处大殿,连地板都是金丝楠木铺成的。
此处,专供顶级贵人玩乐。
眼下正大摆筵席,为此次西北大清洗运动的成功,大摆庆功宴。
由太子朱寿做东,宴请了所有排得上号的西北官员,荣国公、宁啸、薛妖,以及薛妖器重的十几个锦衣卫全部到场。
方珏这个太子宠臣,这种庆功宴怎能少得了他?咳咳,方珏是个宠妻的,为了在家陪伴挺着大肚子的赵玉露,特意向朱寿告假,朱寿给面子地恩准了。
薛妖也推辞不来,朱寿憋着一股恶气……不予。
朱寿权限再受掣肘,终究是当朝太子,薛妖作为臣子犯不着在小事上忤逆,心平气和带着手下出席。
今夜,教坊司内一流的美姬,全部在此殷勤伺候。大宁国吃席有美姬作陪的风气,在坐的官员无不搂了美姬在怀,逢场作戏,纵享欢愉。
唯有薛妖,连衣角都不让美姬碰,高冷矜贵。
头儿如此,薛妖的十几个手下自然也放不开,一个个挺直了腰板跟个座钟似的,木讷地去接美姬递来的酒水和茶果,“以嘴渡酒”这类风趣事儿是万万不敢沾的。
朱寿今夜招了薛妖来,可不是为了看他守身如玉摆清高的。
丢个眼神下去。
凌梓云心领神会,带头囔囔起无趣来,得过凌梓云好处的官员全都给面子地响应起来,一时闹着要做游戏、行令的声音此起彼伏。
其中一个颇为巴结太子的文官,揣摩清楚了太子意图,端起酒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