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个鬼,宁银月早吓得浑身抽搐个不停,赵玉珠一松开她下巴,她就瘫软在地,就差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了。
“你的喜欢,还真廉价。”赵玉珠用帕子擦擦蹭脏的手,将帕子摔到宁银月脸上。
朱柔心慌意乱地抓住赵玉珠,一个劲哭求放过她女儿,除了哭还是哭,竟是个半点法子都没有的人。
徒有一张美人脸。
赵玉珠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绣花枕头。这就难怪,当年她婆母瞧不上她,她也守不住自己的原配地位。
正在这时,宁啸回了府,站在小院门口,冷脸扫视院里的一切。
待朱柔抽抽噎噎扑进他怀中时,宁啸面上有七分隐忍和三分不耐烦,终究还是没忍心推开脆弱的娇妻,柔声哄她回了房。
至于宁银月,则任由她瘫在院子里。
“赵小姐又何必吓唬吾妻。”前往书房的路上,宁啸面无表情道。
赵玉珠扯嘴一笑:“只想教训教训宁银月,没想吓唬总督夫人。”是朱柔自己不禁吓。
先头对宁银月说的话,真假参半。
宁银月只是赶走了几个工匠,弑君之罪算不到她头上,需要担责的是宁啸这个家主。
抵达书房,赵玉珠开门见山:“总督府上独木桥塌了,太子受了伤昏迷不醒,不知总督大人作何打算?莫非……真铁了心让薛妖给你们顶罪?”
她都能轻易探访出真相,堂堂总督大人不可能调查不出。
宁啸避而不谈:“赵小姐,你今日找到府上来,怕是薛妖不知情吧?”
“什么意思?”赵玉珠不解。
宁啸一副了然的神情:“果然薛妖不知情。若赵小姐现在有空,我送你去探监。”能不能透露,透露多少,薛妖自己定夺。
“啊?”赵玉珠一脸茫然。
下一瞬,少女眼珠一转,心道,莫非薛妖和宁啸之间门有什么秘密交易?
譬如,薛妖替总督府背黑锅,宁啸许给薛妖什么天大好处?
~
疑窦丛生,赵玉珠一身素净的浅蓝裙子,跟随宁啸的人去探监。
刚下马车,赵玉珠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咋呼声。
“爹爹,又是蟑螂又是老鼠的,草席也又脏又臭,饭也是馊的,师兄他怎么熬得住啊?”
小师妹郭泗芳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帕子不够用,扯起衣袖去抹。
郭达老爷爷也一个劲叹气:“薛妖这小子运气背啊,谷中昌还未解决,又摊上了弑君,怕是官运到头了,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正在这时,郭泗芳瞧见了迎面走来的赵玉珠……
郭泗芳一个箭步冲过来,用力捶了赵玉珠一拳:“若师兄丢了官,你不要他了,我要!你和他退亲,我就定亲!”
无辜挨了一拳的赵玉珠:……
实在对郭泗芳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惦念着抢男人?
下一刻,郭泗芳又咋咋呼呼骂上了:“赵玉珠你怎么回事啊,师兄在里头饭是馊的,水是臭的,你好不容易来探一回监,连点吃食都舍不得拿吗?太抠门了!”
两手空空的赵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