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啸朝朱寿拱手行了个告退礼,果断翻身上马直接走了。客套话都没与太子多说一句。
宁啸的态度,无疑宣布,他宁愿当众舍弃一个女儿,也决不受太子一党的恶意摆布,更不会加入太子阵营。
态度那个决绝。
朱寿银牙暗咬,险些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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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没了,人群散了后,赵玉珠陪着姐姐乘坐马车回府。
“妹妹怎么了,方才可是受了惊吓,一张小脸都苍白起来了。”赵玉露心疼地抚摸妹妹小脸。
赵玉珠点点头,轻笑:“还是咱们西北好,民风开放,什么事儿都能想得开。不像京城,动不动要了女子小命。”
什么浸猪笼啊,沉塘啊,落发为尼啊,都怪吓人的。
赵玉露笑得温和:“嗯,妹妹放心吧,你和薛妖都是在西北长大的,心中观念都是西北的。咱们家出不了那样的事。”
赵玉珠:……
怎么好端端的,又扯到她和薛妖头上了?
“方才你去哪了?让姐姐猜猜,是不是偷偷和薛妖幽会去了?有没有去走结缘桥?”赵玉露轻笑。
结缘桥?某个画面霎时从眼前闪过,赵玉珠出于羞涩,果断摇了头。
赵玉露立马揭穿:“撒谎,我站在茶楼一层,都瞧见你俩在结缘桥上那啥了。他还对你这样来着。”
赵玉露模仿薛妖,一把掐住妹妹下巴,低头凝视。
“姐姐……”赵玉珠气红了脸,今夜的姐姐真是个促狭鬼。
“好了,别不好意思了,今夜可是咱们西北的情人节,”赵玉露贴耳笑,“便是夜不归宿,姐姐也不会笑话你的。”
赵玉珠:……
可她和薛妖是假的呀,契约只有一年,一年到期,自动退亲。期间,她若是真与薛妖有了什么……以薛妖负责任的性子,怕是真会……对她负责。
要命,赵玉珠骤然想起,薛妖日后可是权倾天下的晋王殿下,要常住京城的。
京城,那个封建礼教的京城,打死她也不要去,今夜委实被吓怕了。
所以,千万千万不能与薛妖牵扯出什么肌肤之亲来,绝不能,发誓。
此刻的少女还未意识到,结缘桥是很灵验的,与薛妖走了那桥,一辈子都分不开。想避也避不了。
(咦,促狭一下,是什么想避也避不了呢?肌肤之亲么?哟!)
“咦,先前还见薛妖在人海里,像只老母鸡似的张开双臂保护你,怎的一眨眼不见了。他去哪了?”赵玉露惊疑道。
赵玉珠:……
今晚的姐姐绝对是个促狭鬼,居然说张开双臂的薛妖像只老母鸡。
话说回来,那会子,薛妖真有像老母鸡护崽似的护住她么?
“薛妖去哪了?”赵玉露拎起妹妹小耳朵,重复问。
赵玉珠摇摇头,他去哪又不会向她报告,她哪知道啊?今晚的姐姐是调皮鬼附身了么,好讨厌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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