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除夕嘛,我小时候,娘亲就爱在除夕夜给我和姐姐抹上一脸泥,说是能祛邪除祟。”
赵玉珠乐呵呵地跟大家分享家里独特的习俗。
薛妖:……
那不是她防他登徒子的吗?
薛妖顿觉自己……遭遇了骗子。
还是个演技极佳的大骗子。
薛妖不爽地斜瞪赵玉珠一眼。
大力拽下陈南,夺走他的马,就疾驰而去。
从马背上被一把拽下的陈南:……
一脸懵,他们头儿方才还好端端的,怎的说变脸就变脸了?发生了什么?
赵玉珠则是捂嘴一阵偷笑。
她方才的确一直在演戏。
说实在的,她都重生归来了,哪能不务实,哪还能“被男人好心上个药,就不知好歹地又哭又跺脚,耍性子个没完”?
她只是……
今日不小心从蛇口里救了太子,太子怕是要……更缠住她不放了,忧心短短半年不够打发太子,才又摆了薛妖一道,让他将未婚妻协议延期至一年的。
不过,这也怨不得她,是薛妖先不顾她意愿,强行干下那啥的。
赵玉珠骗得心安理得。
不料,赵玉珠正捂嘴乐呵着呢,薛妖居然骑着快马去而复返,众目睽睽之下,男人探下身,二话不说,一把捞起娇俏少女的小蛮腰,就给提到了马背上。
“你要作甚?”赵玉珠落在他臂弯里惊呼。
“你不是喜欢当我未婚妻吗?作为未婚夫,我哪能当众撇下你自个跑啊,你说是不是?”薛妖搂紧了她,灼热的鼻息喷她耳畔,咬牙切齿道。
说罢,鞭打马屁股,一阵疾驰而去。
“啊……混蛋!”
山路崎岖,马背上颠簸得紧,又时不时撞上男人硬邦邦的胸膛,赵玉珠后背上的伤口历经衣料摩擦,说不出的生疼。
简直堪比受刑。
赵玉珠这回真哭出了眼泪,呜呜咽咽,咬住唇也能丝丝缕缕透出来。
薛妖沉着脸没施舍同情,一路疾驰。
好在路途不长,不过一刻钟功夫,就抵达了小木屋,结束了惩罚。
薛妖冷脸跳下马背,头也不回地大步进了屋。
留下赵玉珠花着脸、孤零零坐在马背上。
少女一脸的烂泥,经过泪水洗刷,可不成了大花脸么。
“臭薛妖,你不是人!”赵玉珠忍着疼哆嗦地爬下马背,愤愤地嘟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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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的偏房里,猎户孙女趴在门缝后偷窥,望见薛妖搂着一个女子共乘一骑归来。
薛妖气度非凡、面容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