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计划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顺利呢?
贝婧初也知道她的担心,心里难受也没发怒,反而温言解释道:“我从不会用别人的良心赌自已的安危,届时若他真不想派兵寻我,会有人带领我们的人在朝堂逼谏。
“营救储君天经地义,只要陛下还没明旨下发废太子,他就不得不救。”
声线有些僵硬,但已经是强忍的结果了。
这种刺人的话也就是雷念儿说才没事,换个人已经被她拖下去了。
筹备着,到了秋猎前夕。
贝婧初准备金蝉脱壳的计划是由雷念儿执行的,只有她手下行动的人知情。
依旧是贝婧初一贯的作风,帮不上忙的人没有知晓秘密的必要,无关信任。
旁的人也有隐约猜到的。
比如蒋珑守,他被安排和雷念儿一起做聚拢人马的任务。
让分散各处的丁卒聚拢在皇宫周围,等待指令。
只要没傻,也猜到贝婧初想干什么。
所有人都提着一颗心等待,贝婧初也是。
秋猎前夕的夜晚,她有些睡不着,一股隐隐的兴奋在胸腔中跳跃。
(今日一更,码着码着家里突然来人了,唉)
毒蛇
贝婧初一直都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安于平静的人。
她是个好战分子,就是喜欢有挑战且不断向上爬的人生。
就算因为和亲人兵戎相见而难受,隐隐沸腾的血液却骗不了人。
真好啊就要出结果了。
输赢在这一刻仿佛都没那么重要了。
炭盆里爆了个小小的火花,仿佛在提前庆祝主人的胜利。
贝婧初笑了下,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手上翻着一本随意抽出来的诗集,她瘫在躺椅上摇摇晃晃,黑夜下的院子里,旁边的炭盆烤着栗子红薯还有几颗又小又圆的土豆。
火燎出的甜香萦绕在鼻尖。
静谧的享受中,那点即将舔血的颤栗兴奋渐渐微弱。
有人从院门进来。
贝婧初连头都懒得抬,光是脚步声已足够辨认。
那人打趣道:“初初倒是好兴致。”
这人仗着她的恋爱脑人设逐渐为所欲为,以下犯上。
毕竟一个恋爱脑是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对“心上人”如何的。
贝婧初斜睨了他一眼,暗含了点戏谑。
似是在说:‘早晚和你小子算账’。
蒋珑守却毫不避讳的走到她身边,问道:“让让?”
贝婧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