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岑敬的任务是诱敌深入之后,快马奔袭沙哈尔——蛮族左贤王的大营,将守军杀得人仰马翻,摧毁营帐与粮草。从此沙哈尔若不想撤回老家,便只能带着残军到处流浪。
至此岑敬、朱骁、萧玦这三条互相配合的战线,已是大获全胜。
沈姝为胜利感到高兴,看着萧玦宽去外衫、宽去夹袄,又有些奇怪,眨眨眼,“你还要睡么?”都早上了,这人起都起来了。
萧玦继续宽去中衣,动作莫名透着急迫。他转头看着沈姝,笑道,“不睡。”
沈姝疑惑,“那你要沐浴?水备好了么?”不是才说过西北清水宝贵么,怎么洗了又洗?
萧玦扯去身上最后一点遮蔽,带着一身冰雪的凉意钻入被中,将沈姝按倒,吻她红唇,低笑道,“沐什么浴,我要圆房。”之前结果未出他不想草率,这会儿天上下刀子都无法阻止他圆房。
沈姝这才醒悟,脸颊腾地红了。萧玦伸手去扯她衣带,沈姝之前左思右想,这会儿事到临头生出许多羞窘,推着他胸膛,摸到一手坚硬,烫着一般缩手护着自己大开的衣襟,结结巴巴,“不是……”怎么偏要到早上做这些呢?
“嘘——”萧玦伸出长指按着她朱唇,眉梢上扬,“本王今天,不想听到任何不字。”
“那……”沈姝尝试从自己一团乱麻的脑子里,找到不能白日放纵的理由,“天……天快亮了,你今日不忙么?”
用力将她捏在手里的衣襟拉出,轻而易举将她翻了个面,强势褪去被压住的衣料,萧玦俯身亲吻她曾被咬过的肩头,低笑道,“我和岑敬说了,让他转告朱骁,今日,我要休息,一整天。”
最后一句,既低哑又缓慢,仿佛含着什么暗示。
战事暂息,堂堂靖王说要休息,没人敢来打扰。于是这不大的主屋,只有安静飘飞着的雪花,聆听那逐渐羞人的声音,以及一个衣着俭朴的婆子守在厨房,炖起甜粥,烧起热水。
天色越来越亮,大雪缓缓止息,侍卫不紧不慢,将庭院的积雪清扫干净。厨房的甜粥煮得软烂,被余火温着,又渐渐冷了,被婆子加热。
喘息渐渐平定,沈姝松开因为长时间揪紧帐幔而变得酸痛的手,软绵绵趴着,一动都不想动了。萧玦起身,安抚地揉了揉沈姝红肿的唇瓣,拂开她汗湿的鬓发,而后将被撞出床外大半个香肩的人挪回床铺,扯过被子盖上。
拉动床头连接银铃的细绳,呼唤厨房的婆子送水,萧玦又躺回温暖被窝,爱不释手地揉弄温香软玉,惹来一阵虚弱的推拒,“别……”
浴房传来动静,过了会儿,婆子恭敬道了一声好了,从另一个小门出去。
萧玦将人抱入浴房,浸入水汽蒸腾的浴桶中。温度适宜的热水缓解了沈姝浑身的酸胀,她软软靠着萧玦。
浴房内燃着炭火,让紧凑的房间变得温暖。沈姝泡了会儿,感觉舒服了些,问他,“你昨日说那些话,传到皇帝耳中怎么办?”
她的嗓音还带着点掐得出水的柔腻,令萧玦眼眸暗了暗,按着她后腰让她坐得离自己更近,直到再无一丝距离。
将柔软乖巧的人抱紧,萧玦吻着她的额侧,柔声道,“换防了,那时城楼上五十步内都是我的人。而且此去京城山高水远,消息没那么容易传递。最近去的一个折子,还是暂代刺史职务的敦州司马写的,当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