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和侍卫一道,将萧玦扶上了马车,待到车内恢复安静,萧玦又将人抱到自己腿上,低笑解释,“还是装的,不必担心。”
沈姝仍是给他把了脉,确认无事这才松懈下来,拿出手帕,缓缓给他擦去脸上脏污,而后发现那血痕不是沾上,而是当真被划破。
想到这人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沈姝不由生气瞪他。
萧玦捉着她手轻吻,又低笑,“不觉得这样更加英俊了么?”
脸上带伤,确实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男子气概,十分动人。但相比英俊,沈姝更希望他平平安安。
见沈姝仍是气鼓鼓的模样,萧玦笑着保证,“绝不会有下次,别气了,嗯?”
他这好言好语的哄,让沈姝没办法继续生气了,帮他解开沉重的铠甲,软声问,“我们胜了么?”
萧玦心情十分愉快,笑容止不住,“当然。”
虽朱骁还未回转,岑敬那边也还没消息,但结果八、九不离十。
吃过晚膳,洗浴过后,沈姝给萧玦针灸双腿。虽他毒已解,但双腿的沉疴没那般容易消除,还是得继续治疗几天。
到了二更天,她以为该睡下了,前宅有人来寻,萧玦便又更衣出去。
沈姝熬不住,先行躺下,过了会儿萧玦才回来。他很是高兴,伏在沈姝身上,轻吻她的脸颊与樱唇,同她分享着喜悦,“方才是朱骁来了,说已将敌兵歼灭近半,剩下的溃不成军。”
沈姝喜他之所喜,也轻柔笑道,“是你运筹帷幄、指导有方。”
“有道理。”萧玦毫不谦虚地受了这一句夸,起身宽衣。
沈姝以为,战斗胜了,他毒也解了,以这人的性子,只怕这是要圆房。结果萧玦亲了亲她,又只拥着她沉沉睡去。
“……”沈姝发誓,她绝不是迫不及待,而是万分奇怪:这人还在等什么?
翌日一早,萧玦告诉了她答案。
心悦
沈姝被一阵喧嚣吵醒,揉揉眼睛,发现天色尚早,而身边的被窝,又空了。
昨日太累,沈姝睡得太沉,这会儿被早早吵醒,大脑还有些迷糊,抱着锦被坐着,神情呆呆。
过了会儿,萧玦回转,点燃了油灯。这人昨日比沈姝忙碌劳累几倍,这会儿却丝毫不见疲倦,神采奕奕,俊颜带笑,边宽衣边道,“岑敬回来了,他那边也已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