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小狗狗了。”陈方旬松开他的领带,哑然失笑。
“学的像吗?”齐元霜睁着眼看他,稍微抬了抬下巴,这让他看起来处在下方,仰视陈方旬的模样。
陈方旬摩挲指尖,克制自己想挠他下巴的心情,抚平他的衣领后开口:“好了,不玩了。”
齐元霜飘进衣帽间里,对着镜子欣赏自己这一身穿搭。
“发泥有吗?”陈方旬踱步到他身后,和他侧过一个身位,面容与齐元霜同步出现在镜子中。
齐元霜的视线落在镜子上,缓慢移动到陈方旬的脸颊。
发型三七分,下巴光洁,没有胡渣,一看就是早上刚打理好的。
他朝陈方旬摇摇头:“我不用那个东西。”
顶破天用直板夹拉直头发。
陈方旬了然道:“还好我带过来了。”
他打开发泥,取了点在掌心焐热,站在齐元霜身后替他抓头发。
这些事都是他平时做惯的,用在齐元霜身上也是信手拈来。
镜子里的人一副刚毕业的实习生模样,逐渐在陈助理的手下变成了老油条。
齐元霜不太适应地看着自己的新造型,挠了挠鼻尖:“感觉……八百年没见过自己变成这样了。”
他习惯头发凌乱的样子,像这样规整定在脑袋上的,还是不太习惯。
陈方旬收起发泥,用发胶固定住造型:“偶尔一次,今天过去后继续你的自由穿搭。”
“一天到晚做这些面子工程。”
“又没什么必要……”
陈方旬在一旁收拾带过来的东西,一边听齐元霜碎碎念。
齐元霜从早上醒来开始就怨气冲天,平时几天说的话今早全都倒干净了,甚至还没倒完全。
寿宴在晚上,但宁家人要在中午之前回老宅,先吃一顿家宴。齐元霜作为名义上的宁家人,必须出席。
陈方旬看了眼腕表,对他道:“再不出门就来不及了。”
齐元霜抓狂到想抓头发,手指在碰到头发时却突然反应过来陈方旬刚给他做了造型,只好悻悻放下手,在原地哀嚎:“我为什么要那么早去!”
他这么闹腾的时候实在少有,陈方旬低下头看他蹲在地上,像只郁闷的蘑菇,忍不住笑了笑:“这个我也没办法。”
齐元霜和他们关系再差劲,中间还夹了个季俞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乖乖出席。
“方旬,你知道宁家人有多神经病吗?”
他抬起头看陈方旬,抓住陈方旬的左手乱晃:“宁家真的很恶心。”
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他大概要直接瘫坐在地上,抱住陈方旬的小腿。
陈方旬松劲儿,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晃来晃去:“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