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宁善渊的助理,之前也去过宁家老宅,自然知道宁家的情况。
宁家从头到尾都极度有秩序感,但这种秩序整洁感让他一个强迫症都有点反胃。
所有人遵循家训,表面都像是一群苦行僧,古板不近人情。
却总是能感受内里的强迫与控制意味。
连陈方旬都对宁家的氛围感到不适,更别提活得天马行空的齐元霜。
“方旬……”齐元霜嘴一撇,陈方旬平静地看着他,立马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不适合。”
他不介意齐元霜依赖他,毕竟他是能从“被人需要”中感到满足的性格。
但中午宁家的家宴他的确不适合出席。
助理并不适合出现在那个场合中。
他左手发力,把齐元霜从地上牵了起来:“中午是家宴,我一个助理不适合出席。”
“那不是助理呢?”
齐元霜专注地盯着陈方旬,忽然开口,语气甚至能听出几分急躁迫切。
他的衣领和衣摆在刚才的动作中已然发皱,陈方旬叹了口气,重新替他抚平。
银边眼镜后的双眼温柔平和,望向齐元霜的目光带着近乎柔软的意味:“不是助理也不适合。”
齐元霜整个人像是打蔫儿了,要是长着耳朵尾巴,估计全都耷拉下来:“好吧。”
陈方旬和他一起上了电梯,由于不一起出席,陈方旬是往家里走。下电梯前,他对齐元霜道:“只是时机不合适,其他的不要多想。”
齐元霜耷拉的脑袋忽然就抬了起来,眼睛都在发光:“那我吃完饭来接你!”
陈方旬无奈笑道:“行。”
齐元霜情绪的开关像是掌握在他的手里,整个人都围着他打转了。
陈方旬回到家里,手机上多出来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些老熟人,他挑了挑,只回拨了谢逐青的。
“方旬。”等待的时间并不久,谢逐青接通电话,喊他的名字时语气带了点笑意。
陈方旬和他打了声招呼,才问谢逐青有什么工作吩咐。
“只是想问问你晚上和谁一起出席寿宴而已。”谢逐青笑了笑,问道。
陈方旬挑了挑眉,拿远手机看了眼通话界面,确认是谢逐青没错后,才回答谢逐青:“我和齐医生一起。”
谢逐青居然也能这么直白的说话,这件事还挺让他惊讶的。
“我倒是没猜错。”谢逐青感慨道,“作为齐医生的男伴,的确比较合适。”
陈方旬再一次确认了通话界面。
他沉默了一会儿,谢逐青像是感知到他沉默背后的意思,忍笑问道:“方旬,你不会在确认我到底是不是谢逐青吧?”
陈方旬彻底沉默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否认:“并没有。”
“感觉你性格变活泼了不少。”谢逐青笑道。
陈方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