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也罢,可你怎么就这么心甘情愿替谢央做事?”阿尔瓦罗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兴趣。
“不是为谢央,是为自己。若非五狄捏造罪证、谢央昏聩,我养父养母不会无辜受戮。我本想先借北境军之力诛杀五狄首领,再收编五狄军,南下取谢央性命,为爹娘报仇。只可惜,击败五狄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严翊川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决绝。
“所以你最后连北境军也没有带回来,只孤身一人回来了?”阿尔瓦罗仍有狐疑。
“末将一人,取梁帝项上人头,足矣!”严翊川的回答铿锵有力。
阿尔瓦罗上下打量他,疑心半消。
“好吧,好吧,你的动机清晰而深刻,非单纯为一人效力,本殿下信你,”片刻,阿尔瓦罗才点了点头,“你且去祭坛吧。”
“多谢殿下理解!臣告退!”严翊川深吸一口气,不得不假戏真做,前往祭坛。
阿尔瓦罗见他头也没回地往祭坛走去,仿佛祈祷之心分外虔诚急切,稍微放下了些疑心。
他没留意到,在他走后,一个身影从水缸后钻出,溜进了冷宫的枯井之中。此时冷宫之中已然空空如也,只有地上仍有疯妃的一摊血迹,而疯妃已然不知所踪。
半个时辰之后,严翊川悄无声息地钻进冷宫,将巨石板扣在枯井之上。随后锁好冷宫的门,踏步流星地从皇宫宫门之中走了出去。
几日后,在新户部尚书王锐的府宅对面的果摊上,严翊川带着一个胡子拉碴的小厮挑了快小半个时辰的果子。
“老爷这每一个果子您都要摸遍了,还没挑出来嘛”摊主见这客人衣着不凡,不敢得罪。
“啊?噢,都一般啊,一般嘛”严翊川装模作样地拿起一个桃转了两圈,又放了下去,旋即目光又回到了对面府邸的大门上。
一旁胡子拉碴仆人模样的谢凌安忙赔笑道:“老板呃我家老爷再看看,再看看。”
谢凌安朝他投去目光,示意他要不要换个地方待着。
严翊川摇摇头。
谁让这户部尚书府宅对面,只有这一个固定不动的摊子啊!
半晌,户部尚书王锐终于从府宅中出来,踏上马车,缓缓离开了。
“走了!”严翊川见状即刻转身,低声道。
“诶诶——”谢凌安忙从衣衫里掏出一块银子,塞到果摊老板手里:“多谢老板!”
果摊老板愣在原地,只觉得这些有钱人真是莫名其妙,默默将银子踹入了怀中。
严翊川与王锐素无来往,骤然登门让府中下人皆诧异不已。
管家为难道:“老爷前脚方出门,将军您后脚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