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尼桑是聪明人,知道大梁若亡,边丘迟早要面对欧罗国的进攻,不如助梁军复国,他的百姓还能得一方安乐。”严翊川附和道。
谢凌安点点头:“还有一事尤为重要,事关火铳。”
“火铳?可是你们也研制出来了?”严翊川眼前一亮。这些日子,他费了不少劲想取得火铳的制作配方,可阿尔瓦罗火铳的把控尤为严格,制作之法更是机密中的机密。严翊川即便绞尽脑汁也未能得手。
“没有,寒英拼死带回来的火铳统共四支,若要工部依循复刻,根本不够,”谢凌安道,“但好在,工部发现了破解之道。”
严翊川:“是什么?”
“水。你可记得,欧罗人火铳兵是以极其严密的阵型行进的,前排发枪之后退居后排,排排轮换。我们当时以为是火铳需要冷却时间,但事实上,还是为了给上膛时间,”谢凌安解释道,“火铳上膛预热时间极长,若在此过程中遭遇雨水,便会哑火。”
“原来如此!说到底还是火药,碰不得水,”严翊川恍然大悟,“那我们可以对其加以利用!”
“是。郁姐说,当时在祈午城,正逢落雨,欧罗军迟迟不肯进攻,想来就是这个缘故。大梁要反攻,便要抓住这个机会。”谢凌安道。
“严冬刚过,雨季将至,如此说来,要抓紧了。”严翊川道。
谢凌安点点头,往严翊川怀里钻了钻。
“没新鲜事儿了?”严翊川垂头在谢凌安额间落下一吻。
谢凌安埋在胸膛里的声音显得含糊不清:“没了。”
“总算轮到我了?”头顶上声音传来。
谢凌安感到被环抱着自己的臂膀一捞,向上拢去,道:“什么轮到你了唔!”旋即,他被衔住了耳垂,霎时一阵酥麻从脚底传来,蔓延至全身。
“小王爷关心完敌人又关心兄长,怎么也不关心关心枕边的可怜人啊?”严翊川沿着他的耳廓轻轻舔过,湿热的气息在耳畔纠缠。
谢凌安的喘息变得重了起来,他有些承受不住似的,双手捧住严翊川的头,将他拉回面前,定定地望着。他落下一个深深的吻,同时双腿环上严翊川的腰,方才柔声道:“我好想你,好想你。”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荡漾起来,渐渐变得黏腻。
木质床板发出咿呀声响,承受了前所未有的激烈撞击。
可谁知,最后那几下越来越快,木板发出的声响如疾风骤雨般汹涌激烈,几乎是在达到顶峰的同时,听闻“轰”的一声巨响。
严翊川与谢凌安往下一坠,滚入了一片黢黑的洞中。
两人两眼一抹黑,紧紧相拥着滚了一段路,这才渐渐缓过神来。
严翊川喘着粗气,伸手捞过被子给谢凌安捂上,以防他着凉。
“床塌了?”谢凌安回过神来,只觉得周遭的一切十分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