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霄酒都醒了几分:“你说的?”
“不是我?!”吉然说,“是她鼻子?尖,你知道的!”
吉霄心虚:“那她怎么说?”
“她当然很担心了!念叨现在做销售怎么回?事,压力这么大,她们?以?前可不像这样。又说这是工作所迫,不像喝可乐,还能直接念你。她就是这样,对你总担心,又总在琢磨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
吉霄光是笑。但她想起很多年前方丽春说,做销售是受罪。在她眼里,这职业却金光熠熠。她以?前总觉得,吉小红是神。
所以?第一份工作也由此开始。辞职吗?或许吧。但现在还不到火候。
吉然不知道,她这个人跟酒鬼吉祥不同,醉酒后发生的事没有哪件不记得的。
后来进烟雨也是。西部区拿下重要项目去庆祝,第二摊在ktv。有人碰巧点了一首老歌。她跟人唱着唱着,掉了眼泪。
自己没意识到,还是小宅眼尖,问她为什么哭。她在醉中?感慨,说初恋很遭,她却没能忘掉。
小宅见有机可乘,问她初恋现在人在哪?她答在宁城。又跟她打?探名字。她当然不会讲。
“那姓什么总可以?说?”
听小姑娘点起百家姓,她想,点不到的。那人的姓很少见。
小宅不知内情,说她不真?心。她便随便敷衍:
“跟你一个姓,行了吧?”
结果弄巧成?拙,成?为她喜欢王乐云的又一力证。到方知雨跟她问及,她才想起是有这回?事。
其实,在她看来,跟方知雨共度的那些曾经所覆盖的远不止苦楚,还有美好。所以?每每谈起旧人旧事,她都很想跟对方叙旧。
但能叙旧的前提是,必须先承认有过去。
吉霄看着眼前的旧物,心想恐怕还要吉然帮她继续看管,背着方知雨。可是要背到何时?三十年?五十年?还是更久?
等她们?都白头,能不能把心结当笑话讲。
吉小红进来,见她端着月饼盒,一下笑开。
“马上元旦,我?们?怎么过?”问她。
“都行啊。吃个饭,或者去哪玩。”
“就我?们?三个?”看准机会,吉小红问她,“小雨她们?呢,有什么打?算?要不大家聚聚?”又说,“她爸爸生意忙,不来也没关系。但她妈妈总要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