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脆弱与痴迷之色交织,俊美面孔越发秾艳,几?乎是无意识地梦呓道:“你不知我有?多想你。”
木桶嘎吱一响,水波荡漾,如?掷下一地碎金。
香艳画面令老妪不敢多看,连忙掩门离去。
过了许久,叶叙川方喘息回神。
直至此?刻,他方感觉自己真正地活了过来,疲惫得浑身发颤,都不敢闭眼,怕一切都是一场迷梦。
世?间最大的幸事?,莫过于失而复得。
他的妻子?还活着,正乖顺依偎在他怀中……这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圆满吗?她还恨他又?如?何?他叶叙川惯会折人傲骨,再不济水滴石穿,总有?把她磨到精疲力尽的那日。
他缓缓低下头,与怀里的烟年耳鬓厮磨,无比贪恋地抚摸她发丝。
是的,此?情可待,这是天下最美丽的词儿,只?要?她还活着,他便还有?机会挽回。
其实方才叶叙川乱来的时候,烟年就已经?醒了。
心里骂叶叙川禽兽,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这厮还是喜欢乱七八糟的花活儿。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烟年觉得这话说?得不对。
她当?年何等生猛刚烈,为了珠珠才在叶叙川面前佯装柔弱,若是没珠珠这个软肋,她非要?把叶叙川打出脑震荡不可,还任由他把她撂浴桶里擦洗?做梦呢。
她紧闭双眼,刻意放缓呼吸,苦思冥想该如?何破局,大脑转到冒烟,实在无暇搭理背后这个男人。
直到他呼吸渐重,瞧着似乎有?再来一次的端倪,烟年才忍无可忍,轻轻一动食指,装作大梦初醒的模样。
她睁开眼,昏昏沉沉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见?她醒来,叶叙川似乎还颇为遗憾。
他起身披上一件月白中衣,松江府上好的绸缎,样式却带了北地的飒爽风格,行?走之间自一股恣肆傲气,小腹上紧实肌肉若隐若现。
烟年只?看了一眼,便笃定这是他刚刚在城中新买的衣衫,好险没翻出一个白眼来:出门在外还不忘衣□□细,果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
他对烟年道:“此?处乃是幽州驿。”
驿馆啊……
烟年目光微沉。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