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烟年大惊,几?乎维持不住柔顺情态,一双手拼命拍打叶叙川:“你做什么!放开我!”
“你不愿意回去,我只?能略施以手段,将你带走了。”
半盅酒尽数进了烟年肚皮,她咳嗽连连,满面通红,叶叙川方松开她,笑着将酒盏狠狠砸向木墙。
酒盏四分五裂。
烟年重获自由,本能地伸手抠喉咙,逼自己呕出吞下的东西。
可手方抬至一半,她生生止住。
冷静,冷静,此?刻万不能激怒叶叙川。
那抠喉咙的手改作无力地掩口轻咳,泪光点点,不胜可怜。
药性上涌,她身子?渐软,寸寸下滑。
叶叙川伸手揽住她腰肢。
并轻轻擦去她嘴角酒滓。
“走罢,给这酒家塞足封口钱资,莫惊动了幽州府衙。”他吩咐左右。
李源不可置信,与身边的弟兄面面相觑,并在对方脸上看见?同样见?了鬼的神情。
就这样吗?这就完了吗?结束了?如?此?轻而易举把人带走了?
他可记得上次烟年被叶叙川抓回来,两人一路从细作营打回了叶府啊!第二天他的叶枢相大人入宫见?太后娘娘,肩上颈上全是纵横交错的抓痕,内苑诸人无不震撼,并猜测烟年是不是狞猫托生的,要?不怎会如?此?爱挠人……
他不确定,上前收拾满桌残羹冷炙,并小心翼翼问叶叙川道:“这些昏了的小贼,该当?如?何处置?”
“一并带回去。”
追捕烟年时,一行?人日夜兼程,纵马赶路,既然捉住了她,便不必再如?此?辛劳。
叶叙川当?年受烟年暗算,体内攒了不少寒毒,落下了心脏疼痛的毛病,此?番赶路赶到马疲人倦,他的心脏又?隐隐作痛起来,于是决定在幽州安顿一夜,待明日再回真定府去。
当?然,安顿的只?是叶叙川罢了,他可怜的属下们宿在城外农舍里,原因很简单:酒性太烈,都朱那一伙人还昏迷着,总不能无人看守。
夏夜吟蛩鸣蜩之声没完没了,农舍边玉簪花落,长出一簇一簇的萱草,说?来邪门,北方的花花草草长得都壮硕无比,正如?这萱草,花莛粗壮,大花热烈,好似生猛农妇勾引精壮汉子?,欲与其滚入麦田,春风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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