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不落地把信息传到公频去。“只有果儿?”贺春景忽然勾起一抹笑,意味深长问了句。唐铭一愣,随即拍着大腿笑起来:“贺老师是真玩过大场子!”贺春景脸上在笑,背后汗毛根根直竖着。“等果儿摘下来各位吃好了,吃透了,觉着没什么劲了,咱们好东西多着呢。”唐铭眉飞色舞,看了眼表,“不用急,顺利的话,这会儿陈总也该回来了。”贺春景心脏打着突的跳。正在他再次开口,询问陈藩去向的同时,耳麦里却忽然传来响声。“陈藩进入层,嫌疑犯随解救对象入场,各部门准备,医疗准备!”贺春景眉心一跳,心里直觉不对。这句话说的是陈藩动向,开口的人却是王娜。与此同时,他远远地与入口处的陈藩对上了眼神,一瞬间,贺春景的心脏猛坠下去。陈藩像只刚从深林中奔出来的野兽,双眼通红,神情凶狠,肩膀随着大幅度的呼吸上下摇晃。他死盯着贺春景看了几秒,竟然转头向门口跌跌撞撞奔去!【作者有话说】【看着存稿发出尖叫急转直下“b4层,h602,黑色路虎。”陈藩压低了声音报备。见他走近,路虎上下跳来两个将近一米九的黑衣壮男,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麻烦您上车说话。”其中一人道。陈藩冷笑一声,抬腿踩在车门边,朝黑洞洞的车里看了一眼。“都在呢?”他这不阴不阳的一开口,气氛又冷了三分。“请您上车!”黑衣保镖再次面无表情地催促。陈藩挑眉看看他,干笑两声:“现在我们片子都不按这种流程拍了,太传统。”对方没什么反应,陈藩后槽牙磨了磨,抬腿跨进了车内。顶灯一亮,照出后排座椅上赵博涛蜡白的一张长脸。“陈总,”赵博涛掀开眼皮,朝陈藩咧了咧嘴,“你好啊。”陈藩皮笑肉不笑地回他:“校长好,我这人心直口快,之前多有得罪。一会儿上去,给你赔个不是。”“唉,不提那些不愉快的。”赵博涛一摆手。“行,那咱们提点其他的,”陈藩很爽利地一拍大腿,“我人来了,货呢?”他脸上挂着笑,眼睛里寒光一点一闪的,语气里也略微带了点质问的意思。“今天我请了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上头等着你们上菜;一群杂碎上去趟雷也就算了,喊我下来亲自拿货我也不计较,现在连货都没见在哪……”陈藩拇指压在中指骨节上按了个脆响,歪着脑袋凉飕飕看着赵博涛。“我猜赵校长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不能跟这儿绊我个大跟头,让我在圈里从此抬不起头吧?”赵博涛吃吃笑起来,用手指点了点陈藩:“哪能呢,陈总把我想的,忒不地道。”陈藩跟着他笑开。“小子,替陈总收拾收拾,轻装上阵,去见咱们李老板吧。”赵博涛笑够了,敲敲车窗,把车外的保镖喊进来。两个保镖冲陈藩颔首,而后抬手就开始摘他的麦。
见对方突然上手,陈藩条件反射,极迅速地捏住对方麻筋,一捋,一按。男人吃痛闷声喊了一嗓子,抱着手臂撞在副驾背后。“什么意思?”陈藩一把捏住对方的脖子,手指往动脉处狠狠一掐,那男人立刻发出“嗬、嗬”缺氧声。一闪神的功夫,侧里送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小刀,抵在陈藩右耳垂下头。“陈总脾气够急的,只不过是让这两个小子替你摘了麦克,好去见李先生。”赵博涛施施然回答。陈藩瞟了眼右侧的男人,忽然松了手。快被掐晕的大个子保镖咕噜滚到一旁,咳个没完。“赵博涛,你知道今天晚上我得确保多少人吃饱喝得,美滋滋的从这出去吗?”陈藩眯着眼睛看他。“算上你、我、李先生,受邀有头脸的统共二十四人。”赵博涛嘴巴一张一合,连带着腮帮子上松弛下垂的肉抖动。陈藩心里沉了沉,自己猜得没错,圣慈这边对自己都请了哪些人物过来,摸得一清二楚。幸亏他同时同地开了真假两场宴会,也幸亏李端行没发现他对请柬动过手脚——前台迎宾用指甲划过请柬上特定的某个位置,如果出现了热敏痕迹,那便是要引到货梯进入层的。“二十四,加上圈子里鸡零狗碎的小艺人,少说有四十人在同一个场子里。你们开学校的都知道,一个四十人的班级会弄出多大麻烦来。我让他们痛痛快快玩一场,少不得耳听六路眼观八方。”陈藩敲了敲耳边夹着的麦:“这东西,拿不掉。”赵博涛向后舒舒服服靠在皮座椅上,两手交握,抬了抬下巴:“给陈总看看货。”右侧的保镖唰地收起小刀,掏出手机拨了个视频。对方接得飞快,可见是早准备好的。与视频接通提示音一并传过来的,是压抑的啜泣声。万盛的脸出现在视频里,阴沉沉瞪着陈藩。他挪了挪屏幕的角度,露出车厢里或蹲或坐着的孩子们。背后远远能看到cbd标志性的大楼。视频持续了约莫五秒钟,就在陈藩试图根据楼体位置判断具体方位时,它挂断了。“陈总,第一次合作,咱们彼此间都得拿出点诚意不是?”赵博涛高高吊起嘴角,诡笑着催促。陈藩沉默了一下,摘了耳机。耳麦立刻被保镖拿下了车,又从前座捡了只安检扫描仪来一一查过,确认陈藩身上什么都不剩了,这才停手。“然后呢?”陈藩看着赵博涛,脸色终于沉下来。赵博涛终于扳回一局,舒坦地直了直腰板,吩咐司机:“去李先生那。”黑色路虎晃悠悠开起来,在地库里开回来去地钻。愈是向前开,陈藩愈是在额前渗出冷汗。一路上居然有三辆同款黑色路虎,与他乘坐的这辆擦肩而过,并且每一辆都套着相同的车牌。若是从监控里追认,要不多久,就会把这几辆车混淆、跟丢。“够谨慎的。”陈藩咬牙切齿地咧开嘴,笑得像牙疼。“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这事情要是走漏了风声,对大家都不好。”赵博涛半躺在座椅上,有点昏昏欲睡的意思。绕了好一会儿,车终于停了。赵博涛从瞌睡里一下惊醒,搓了搓脸:“到了?”“到了。”司机回答。赵博涛“咴——”地发出声马鸣似的叫声,抬手重重敲了下靠右的车窗。很快,右侧的轿车回敲了一个响。陈藩努力透过对面的防爆膜往里瞧,可那头实在捂得严实,看不出坐的是谁。这下他真的火了,一开口夹枪带棒:“别告诉我刚才视频里就是这辆车,怎么不开个三蹦子过来唬我呢?”正要挽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