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低下头,愈发凑近她的面颊。
双手用力,几乎是将她掐腰提了起来。锦鸢吓了一跳,眼神有些惊慌,掀起眼睑去看他。
像是再问做什么去。
赵非荀打横将人抱起,朝着屏风后走去。
附耳低语,“不是说伺候爷更衣去?”
锦鸢的耳畔发热,热意顺着耳根蔓延到面颊上去,咬着唇,不再出声。
……当然,并非是更衣。
……自然,也未行什么白天不宜之事。
赵非荀看着她净了面,才将人拉出屏风后,带着她在卧房里的圆凳上坐下——
两人各坐一个凳子,面对面。
锦鸢:?
她不解地看眼前的男人。
“大公子还未更衣呢。”
赵非荀看了眼自己的衣裳,眼神轻轻落在她面上,“就这么一点水渍,一会儿就干了。”
莫名的,锦鸢脸色更烫。
赵非荀看她神情已冷静下来,刚想要开口,瞧见小丫鬟忽然又红了脸,再细想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眼中生出一抹笑意,语气却故作严肃:“青天白日的,都在想些什么。”
锦鸢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
“妾身知错了…不敢了……”
赵非荀屈指,在桌上轻叩两下,“饶你这一回。”
锦鸢松了口气,才抬眸去看他,面上的绯红还未完全褪去,眼神分外清朗,“大公子是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么?”
若非有话要说。
两人也不会这样面对面坐着。
赵非荀眉目才染上些平日说话做事间的淡漠,“半个月后蓝月国和亲使臣入京,与圣女大婚后,因去除身体余毒所需,每隔一日都要去她院中接受治疗,再加上京中公务繁忙,不会常来看你。在揪出北疆安插在京城里的所有细作、蓝月圣女离开之前,我亦会故意将你冷落。”
锦鸢安静地听着。
思绪不受控制的想起梦中种种。
梦中,自从大公子大婚后,再加上自己怀着他所不喜的孩子,他不再来自己院中……她愈发难见赵非荀一面……
不。
她不该如此比较。
今日大公子才给了她一年后的许诺。
而且大公子故意冷落自己,或许也是为了让蓝月圣女、北疆不注意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