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
大公子要将正妻的位置给她?
一时间,她像是被人定住了身子,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有汹涌的眼泪成串成串地砸落。
赵非荀就这么望着她。
不再为她拭泪。
“锦氏,”他弯腰、沉声,“你可愿意?”
攥着锦鸢胳膊的手掌松开,划到她后背,轻轻抵在腰窝上,几乎是以一个圈抱的动作,将她拢在怀中,目光愈发强烈。
他按捺着蠢蠢欲动的手。
等着锦氏的回应。
锦鸢才意识到,方才他故意说的那一段话,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句‘可愿意?’
不是为妾。
不是身份不明的婚礼。
…这是她从未敢想过的,可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发生了。
她胡乱地点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落得更急,
“我……”她喉头哽咽,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但她不愿意让大公子再等,她迫切地、急切地想要告诉他,“我愿意的……愿意……”
女子的声音,含着情绪起伏的呜咽声。
叫人心生怜惜。
赵非荀终于将人拥入怀中。
熟悉的怀抱,带着微热的气息,让人心安。
她的抽泣声渐停下。
赵非荀腾出一只手贴近她的面颊,锦鸢当他以为要抬起自己的面颊,偏头避开了下,这会儿自己满脸都是泪痕,模样实在不雅,不愿亲近。
谁知一躲,她的脸就蹭着赵非荀胸前的布料。
脸上的眼泪顿时被吸得一干二净。
锦鸢连忙退开些,看着胸前的水渍。
锦鸢:……
她这极为不自然的动作怎会逃过男人的眼睛?
赵非荀也垂下视线看来,果真看见自己胸口晕开的水渍,他低笑了声一声,正要开口说什么,立刻被锦鸢抬手挡住那一块。
女子鸦黑密密的羽睫颤着,被眼泪打湿,成了一簇簇,愈发显得娇怜,她视线下垂,一双杏眸半敛,略微细长,“稍会儿…妾身侍候大公子更衣。”
“好。”
赵非荀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