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霓露心生灵感,给她在高级婚纱馆的朋友打电话,只听对方一声:“喂?霓露吗?”
“是我,小洁,帮我定制一款婚纱吧。”
薛沉修今天出院,他的司机老陈过来接他,去办理出院手续,他抚着拐杖,慢慢踱步到秦臻的办公室,轻轻叩了两声敞开的门。
秦臻抬头看见了他,笑着说:“终于熬到出院,恭喜恭喜。”
“这要多谢秦医生,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早出院。”薛沉修虽然目前还需要依赖拐杖,但神情从容,坐在了椅子上。
“哪里哪里,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努力健步,对恢复很有帮助。”秦臻谦和地说。
薛沉修淡淡一笑,说道:“我来一是想道谢,二是想问问你孟霓露的事情。”
秦臻脸上依然挂着笑,道:“如果你问她的私人情况,我不甚了解,如果是病情,这我也无可奉告。”
“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有严重的心脏病。”薛沉修说。
“是她亲口告诉你的吗?”秦臻并没有惊讶,他知道薛沉修迟早会知道。
薛沉修神情收敛,沉默半响,只道:“我想知道,你对她是以朋友看待,还是病人?”
秦臻笑意荡漾,说道:“原来薛先生是在意这个啊?我对孟霓露,是朋友,也是病人。”
“霓露她收到的那份养心膏我认得,药材珍贵,是很难购得,而且价值不菲,恐怕秦医生,对待霓露,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她是我关注最久的病人,只要对她有益的事情,做了也无妨,毕竟我可不想砸自己的牌子。”秦臻半开玩笑地说。
“好吧,我为我的唐突道歉。”
秦臻虽然没松口,但是薛沉修心里已经有谱,他起身说:“秦医生,告辞。”
“早日康复。”秦臻笑得无比亲和,见薛沉修离开,他才松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新购到的一瓶养心膏,看了一眼,又收回到抽屉里。
在医院大门口,薛沉修以为等待他的只是司机和黑色轿车,但在车子前面站着孟妮露。
薛沉修眼神闪着光亮,像夏季晨曦的阳光,他疾步走过去,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未痊愈。
孟霓露上前扶住他,“见到我不至于这样开心吧?”她笑了,笑得如同绽放的蔷薇花,妩媚又亮丽。
薛沉修怔住一下,他说:“霓露,今天的你,好像不太一样。”
“你恢复的这么好,顺利出院,自然是开心的。”她扶着他上了车,又道:“回去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医生可有说你不可以喝酒吗?”
“酒可以喝一点。”薛沉修打量她,今天孟霓露穿了件枣红色的连衣裙,美丽极了,他又道:“回去?你要和我回去?”
“对啊,不欢迎?”孟霓露莞尔。
“当然欢迎。”薛沉修眼神温柔,轻轻撩起孟霓露的头发,已知道她给他的答案,“梦寐以求。”
薛沉修的单身公寓里,孟霓露已是别墅
“单身公寓离我工作的地方近,等我养好伤,带你回我家老宅。”薛沉修说得极为自然,孟霓露倒是紧张起来,他瞧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笑着又补充一番,“眼下我父母都居住在美国,那房子现在是陆管家在打理。”
他顿了顿又道:“只是这单身公寓如今两个人住,倒是有些狭小了。”
孟霓露听了,心里稍稍放松,露出笑言,说道:“没关系,我可以睡沙发。”
薛沉修发现这次见到她,她总是对他笑,笑容如清澈的月光,洒进他的心湖粼粼。
薛沉修在家养病的这一阵子,孟霓露悉心照顾他,除了陈叔跑腿送饭,其余的时光都只属于他们二人的,薛沉修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平静,贪婪地渴望时间能够停止在一刻,孟霓露的生命便也不会再流逝,令他担忧。
今晚的夜空没有星星,房间里亮着温暖的灯光,孟霓露回卧室打算将枕头和被子拿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