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惹事生非,她笃定要看他失控崩坏。
“邓音辞,你不说话我也不当你是哑巴。”
下一秒,她感觉腕骨都要被他捏碎,被迫撞进他怀里。
“流氓!”
她无声反抗他,可他桎梏的动作越来越霸道,弄的她没办法,只能胡乱选了一件香槟吊带鱼尾裙息事宁人。
“消停一点。”
池骁看她的眼神像是在警示一只炸毛的猫。
不太有灵性的猫,总得三番五次提醒才能让她明白到底什么时候该听话。
“我还没问你,你的猫叫什么名字?”
礼服裙的镶钻很重,邓音辞的心思也沉重。
她在池骁面前似乎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经常被他刺激得不顾后果,忘了自己的猫还在他的狗窝里。
“小猫。”
她不情不愿地在空气里写了两个字。
她不会说话,她的猫也不会叫,囫囵起个名儿,就算是收养的证据了。
池骁看出她恢复理智,极具暗示性地瞥她一眼,帮她关上更衣室的门。
邓音辞心累,告诫自己今天别再招惹他了,有气无力地开始试衣服。
池骁对于等女人换衣服这事很没有耐心,等了一会就在门口问她:“邓音辞,好了没有?”
邓音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自暴自弃地保持沉默。
他不是嫌弃她惹事生非么,她索性装死。
池骁没等到回应,这便是他不喜欢跟邓音辞打交道的缘由之一。
她有精力寻他不痛快的时候,妙笔生花写便签比特务还有效率,不想搭理他的时候又一句话不讲。
从来都是他决定别人闭嘴不闭嘴,到她这里,他根本决定不了。
他压着满腔烦躁推门走进去,所有的情绪在灯束下顷刻消散——
裙摆鱼尾铺散,吊带松松垮垮垂落在女人肩头,她一侧身,胸前是呼之欲出的白皙。
邓音辞生得妖而不媚,平常心机深沉想法太多,让她看起来失了灵性;
但是此时此刻的她,懒倦放空却又窈窕鲜活,这才使人想起来,她是个二十出头的美人。
“不是我的尺码,穿不下。”
她没有纸笔,隔空朝他做口型比划,咬字模糊不清,显然是恼了,堪堪应付他而已。
男人像是听不懂,步步袭至她身后:“你瘦,怎么可能穿不下?”
他以为她又在耍什么手段,俯身查看她背后拉链的情况,免不了要帮忙调整布料。
土匪做不来精细活,燥热的呼吸一簇簇洒在她肩头,男人的掌心宽厚粗糙,当他的不巧碰上她曲线傲人的那团丰盈时,她敏感仓皇地“嘶”了一声——
“邓音辞,原来你不是彻底的哑巴。”
池骁戏弄道了句,像是发现了她身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