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没有留意到?秦阙唇角勾起的那抹笑?意来。
“没关系,我这?不是醒来了吗?”秦阙想要如往常那样抬起手来安抚她,却怎么也动不了,只?能很苍白地说出这?句。
祝蘅枝替他包扎好伤口,细细地整理了他的衣衫,却听见秦阙说:“其实你那会儿在帐外?说的那句话,我听到?了。”
祝蘅枝手底的动作一僵。
她在门口就说了一句——陛下无碍,本宫在此,与六军共生死。
她面上上过一丝羞赧来。
秦阙明?明?刚刚醒来,却像是有无数话要说一样,继续道:“所以,你终于承认了是吗?”
祝蘅枝佯装生气来掩饰自己?此时有些尴尬的神情,替秦阙掖了掖被子后,说:“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她说着要起身?离开,却被秦阙牵了手指。
这?个动作,明?明?她是可以挣开的,因为重?伤的缘故,秦阙根本没有什么力气,但她没有,又坐了回来。
“别走,就这?样,陪陪我,好不好?”
祝蘅枝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营帐外?面,一切都是严阵以待的样子。
乌远苍看见本应该给秦阙去换药的军医是空着手的,便问了句:“没有去给你们陛下换药吗?”
军医不知道这?位南越王和他们皇后娘娘之间的纠葛,于是低头依言答道:“皇后娘娘进?去了,臣也不好打搅。”
乌远苍愣了愣,没有多说什么。
他仰头看着那轮月色,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无数个在澧州与祝蘅枝在一起的日夜,想起来她曾经一声一声地叫自己?“远苍”,想起了当?时在洛阳,给自己?上药的时候。
他本以为至少,上药这?件事,是他独有的和祝蘅枝之间的回忆,但现在,竟然也不是了。
他一直走到?了一条小?溪边,月色照在粼粼的水波上,更显得他身?形有些萧索。
乌远苍从怀中?取出那支簪子,是他当?时在澧州的时候,在祝蘅枝明?确拒绝了秦阙后,买给她的。
因为他听闻,在中?原,簪子是男女定情之物,只?能送给正妻的那种。
他本不想那么随便,但他也没有想到?那次回南越,去平乱竟然能花费那么长的时间。
而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变故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