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没有别的话了。
他从前也在内阁值房守夜过?,哪次不是精神的上朝了。
不过?是因为秦阙昨天并没有给他确切的回答,让他有些惴惴不安。
可他又不能直接去问秦宜宁,一时纠结到辗转难眠。
如此拙劣的借口,祝蘅枝却像是完全不疑惑一样,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突然将话题转到了秦宜宁身上:“哥哥,暗说宁宁也比虚长一岁,若不是当年高阳王府生了变故,也该到嫁人的时候了,只是我对这大燕子弟知?之甚少,不知?哥哥可有觉得哪家郎君配得上宁宁?”
祝蘅枝说完,有意无意地将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陈听澜身上,观察着他的反应。
果然,陈听澜倏地一下抬起头来,看?着祝蘅枝的眸色有些许复杂,声音略微低哑:“这是她自己的意思吗?”
这句话问得好无厘头。
祝蘅枝想了想,说:“也不是,前几日?陛下和我说让我替宁宁多多留意,我今日?见到你,这才想起来。”
陈听澜张了张唇,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才问道:“只是,陛下的意思不是如若出现?变故,要让她去鬼戎和亲吗?”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攥紧了手,又想着秦阙昨日?的话术。
那就是不让宜宁和亲了?既然如此,为何急于这一时?
他脑子有些乱。
祝蘅枝想了想,接着他的话说:“倘若宁宁有了婚约,和亲也不会?落到她身上。”
意有所指。
但还是没有回答他最开始的疑问。
陈听澜藏在广袖中的手收了又攥,攥了又收,却迟迟没有说话。
祝蘅枝也便耐着性子,等他的回答。
但最终陈听澜只是说了句:“既然涉及秦姑娘的终身大事,还是不能草率怠慢的,容我好好留意一番,再告诉皎皎。”
祝蘅枝眸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和陈听澜笑?道:“那就劳烦哥哥了,”她说着看?了眼屏风背后,又转眸和他说:“我瞧着哥哥有些乏了,就不久留哥哥了?”
陈听澜有些愣神,祝蘅枝叫了他三两?遍,他才回过?神来,敛衣起身:“那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