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阙意有所指地说:“蘅枝可曾听过?那句,关心则乱,”他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
祝蘅枝被他这刻意的强调,引得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他灼热的目光。
“伯玉担心宁宁,和我担心你,又有什么两?样呢?”
话题还是绕了回来。
祝蘅枝匆匆避过?他的视线,掩饰去面上的尴尬以?后,才道:“那哥哥就没有请你为他和宁宁赐婚?”
秦阙摇了摇头,“他要是有我的执着和胆量,早该在今年刚回来的时候就请旨了,何必等到现?在,才开始慌里慌张地劝我不要让宁宁去和亲?”
听到“和亲”两?个字,祝蘅枝心中不免咯噔一声。
她就是那么过?来的,一时有些失神。
秦阙当然留意到了她的目光,忙安慰她道:“蘅枝不必担心,在我这里,两?邦和谈,没有必要把女人作为筹码,实在是太蛇鼠之辈了些。”
语气中透露着轻蔑。
但又迅速将话圆了回来,“但说到底,我还是该感谢感谢楚帝的,若不是因为他,我哪里娶得到蘅枝你呢?”
祝蘅枝轻轻匀出一息来,“罢了,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不提过?去那些荒唐事也罢,”说着又转了话题,道:“哥哥这样怎么行,我明日?非得问问他才行。”
秦阙见状,也知?情识趣地不再提和亲的事情,与她讲了些近来洛阳城中有趣的事情。
隔日?陈听澜知?晓祝蘅枝传他,全然没想到这里,只以?为是除夕宴后两?人因为身份缘故没怎么见过?,以?至于这个妹妹太想他的缘故。
祝蘅枝如今是皇后,陈听澜见她,也是要躬身作礼的。
但昔日?在礼数上最是周全的他,今日?竟然也将右手覆在了左手之上,等反应过?来想要改的时候,祝蘅枝已经看?到,并将他的动作拦住了。
“哥哥与我何须多礼?”
陈听澜有些晃神,只是应了一声,说了句:“臣失礼。”
祝蘅枝先按心下疑惑,让他落了座,这才看?清他眼底积了一片乌青,乍一看?,像是和人打?了一架,但仔细看?看?,便知?晓是一夜没睡的缘故。
祝蘅枝隐隐猜到了些,但还是没有明说,只是示意时春给他上了一盏茶,又将人给支了出来,这才关切地问道:“哥哥,这是怎么了?昨晚是没睡好吗?”
陈听澜啜了一口茶,有些含糊地应了声,“嗯,昨天晚上在内阁值房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