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须尽欢徐缓的下了床,披上衣衫。
来者阴阴低笑,「很多,不过你给不起,我只好自己来取。」
「须府这些年发生的事与你有关?」不问清楚,始终是个疙瘩。
「一半一半,有的是我做的,有的是我出了主意,有人接手处理,很完美的手法,找不出破绽吧!」那些可是他相当得意的杰作,无人能破解。
「不,还是有疏忽,我爹死后三日,颈部浮现掐痕,并非死于喉间有异物,噎死一说不成立。」他无意间发现了,这才开始有所怀疑。
「嵥……嵥……原来我做得还不够好,下回改进,希望你别太失望才是。」杀人是件好玩的事,人命脆弱,轻轻一掐就没了。
「还有下回?」他倏地握紧剑柄,怒意翻腾。
对方轻蔑的笑道:「你身边的人还没死尽,我怎么会罢手?」
「为什么针对我?你的帮凶是谁?」须尽欢咬牙怒视,颈边浮动著青筋,怒不可遏。
「哼,你是谁?有什么资格问我?不就蝼蚁一样的贱命,我弹弹手指就能让你灰飞烟灭。」他只是不屑为之,因为他还未玩够。
「君怀逸,你为何变成今日这模样,像变了个人似的。」从前清雅敦厚的他莫非是假相?
不,不可能,他们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性情是瞒不了,没有人能一装二十几年而不露馅,甚至轻易瞒过所有人。
君怀逸眼神阴邪,笑容残佞,「应该说,一直以来你都不曾真的认识我,这才是我的本性,我对玩弄人性向来拿手。」
「你……」难道他真错看他了,把凶残恶虎看成温润男子?
蓦地,一道娇脆女音响起,不怒而威‐‐
「椰子,别再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了,还不快点从这具躯体滚出来,不要逼我动手!」她忍他很久了,老用言语挑衅阿欢。福气也已醒来,就在丈夫身后。
「你是……」他眯起眼,一脸戒慎。
「我是谁你会听不出来?天天给你浇水施肥,还给我跑掉,你对得起我吗?」
哼,新帐旧债一起算,他会还得很辛苦!
浇水施肥?那是花木吧!眼露狐疑的须尽欢眯了眯眸,不解她的古怪话语。
君怀逸骇然地往后跳了一步。
「你……你是福气?!」
「认出我了是吧!你跑就跑了,干么还偷走师尊的拂福尘,你的心也未免太黑了,想让我背黑锅!」福气气呼呼地从须尽欢后头走出,两腮气得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