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高驰脸上的笑明显浓郁了几分,捏了捏韩榆的耳朵尖,促狭道:“榆哥儿这是打算明年就报考县试?”
他可没忘韩榆说要一二三年后考县试的事儿。
韩榆撒开掌心的衣袖,一叉腰:“嗯,没错。”
说完就被韩松不轻不重敲了下额头。
“科考十分考验身体素质,你才丁点儿大,怕是连那高桌都爬不上去。”
韩榆:“???”
这是身高歧视吗?
韩榆怒了,作势还要去掐韩松的手背。
韩松想起那股让人浑身一颤的刺痛,一把攥住韩榆手腕:“韩榆,之前的事”
韩榆一捂耳朵:“我什么都不知道!”
韩松:“”
祁高驰哈哈大笑:“你们兄弟俩,凑一块儿真是一对活宝!”
踏着一路欢声笑语,一行人回客栈退了房,坐牛车回去。
罗家私塾里参加本次县试的共有三十余人,通过的有七人。
别看人数少,但对比隔壁焦家私塾的零人,可以说是非常好的成绩。
于是,一个月后的入学考核,罗家私塾迎来了萝卜头高峰。
比起去年韩榆入学时的几十人,这次满打满算至少有一百四五十人。
饶是罗先生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也被黑压压的矮萝卜头惊到了。
惊讶过后,急忙让人再腾出两间课室用作考场。
甲
班和乙班有幸入选,学生们不得不抱着书出来,自寻学习的地儿。
也是巧了,试图找个安静地方背书的韩榆兄弟二人和试图找个安静地方补觉的韩宏庆在小径上狭路相逢。
韩宏庆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上次见面还是送韩椿韩柏去他租住的小院。
两月不见,韩宏庆浑身上下透着股萎靡不振的劲儿。
脚步虚浮,眼下青黑。
韩榆悄咪咪跟韩松咬耳朵:“三叔最近学习可真用功啊。”
瞧这憔悴样,看起来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韩松嘴角轻抽,在韩宏庆三步之外停下来:“三叔。”
韩榆面色一正,跟着喊:“三叔。”
韩宏庆眯着眼打量两个侄子,重点在韩松身上。
瞥了眼韩松手里厚厚一沓的书,韩宏庆挑了下眉,温润的气质被这一神态破坏得彻底。
“我听说了,你是县案首。”
这一个月以来,每天都有人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提起这件事。
韩松不仅考取县案首,还入了县令的眼,前途无限。
就连韩榆那小子,也侥幸得了县令的夸赞,私塾里不知多少人羡慕。
他们想要激怒他,看他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