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没听说哪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下场参加县试的。
韩松不知该感叹韩榆的伶牙俐齿,还是该感叹他人小胆大。
到底是一地父母官,该有的尊敬不可少,即便他们后来是同一阵营,勉强也能算个忘年交。
韩松一作揖:“幼弟顽劣,口无遮拦,还望大人恕罪。”
县令摆手:“无妨,无妨,小儿心性纯稚,说的也都是实话,何错之有?”
难怪这样能说会道,敢情垂髫之龄就接触书本了。
由此可见,韩家虽拮据,却很重视子嗣的培养。
若是安平县每户人家都能像韩家这样,他还愁做不出功绩吗?
思及此,县令不由生出万千豪情,扬声道:“只要本官一日在安平县,有朝一日定要让安平县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让孩子们都能进私塾读书”
人群一阵躁动。
不仅考生,远处看热闹的百姓也都被县令的发言深深感动到了,高呼“多谢县令大人”。
韩榆见状,
不由咂舌。
这下谁还分得清县令大人和传销人员。
且不说他的美好愿景能否实现,至少百姓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
挺好的不是吗?
总归比前面那位中饱私囊的家伙高强许多。
县令又和百姓互动了一小会儿,临走前眼含慈爱地摸了摸韩榆的脑袋:“小娃娃志气不小,本官等着你参加县试。”
韩榆声音铿锵有力:“是,大人!”
再一次逗乐了县令,又对韩松在内的所有考生说几句勉励的话,便扬长而去。
待人群散去,韩榆挠了挠发顶,被县令rua过的地方:“现在的县令大人挺好的。”
韩松不可置否:“走吧,回客栈。”
今日他们这一行人已经赚够了眼球,此时不宜再张扬下去,还是先走为妙。
在重新掌握绝对的权力之前,韩松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更不会让家人置于风口浪尖上。
韩榆几人异口同声:“好!”
县案首是天大的喜事,谁都没再提起黄睿这种坏人心情的玩意儿。
更别提黄睿早在县令和韩榆说话时,见势不妙就趁机溜了。
回去的路上,韩宏昊不止一次地掐自己胳膊:“真是第一名?”
祁高驰笑着道:“真是第一,我确认过好几遍呢。”
韩宏昊咧嘴笑,高兴得直搓手:“好啊,第一好啊。”
韩榆牵着韩松的衣袖,突然起了玩心,转个身倒退着走。
“二哥厉害,祁兄也厉害,能通过县试都很厉害。
”
总之,要一碗水端平。
即便是再亲近的至交好友,在被忽略时也会心里不舒服的。
韩松看了眼祁高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