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黎每次出行,都有暗卫相随,锦一招呼他们跟上去,她则策马回府,召集更多的人手,一边散去宫门,护着那些学子和百姓,一边盯紧容家一党。
沈青黎看着这浩大的声势,轻声说道:“此番,我们和晋元帝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萧宴玄伸手握住她的手,朝马车的方向走去:“刀,既能伤人,握不住之时,亦能伤己,也该让晋元帝尝一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
两人都知道,畏首畏尾只会受制于人。
萧家已不能退了,便只有反击。
今日,便是绝佳的机会。
揭破晋元帝的诡计,扯下他的遮羞布,让他君威尽毁。
既然,晋元帝忌惮萧家的声望,那就将声望和民心推至鼎盛,再化为利刃,与晋元帝抗衡。
男子脸皮厚些也无妨
萧宴玄扶着沈青黎上了马车。
仍旧是郑伯驾车。
萧宴玄的那匹马,悠闲地跟在一旁,随着马车,往宴王府而去。
沈青黎没有想到晋元帝竟然想要她的命。
“刚才还要多谢王爷,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宴玄看着瓷罐里只剩一小半的松子,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既然阿黎一心想远着他,不愿再与他亲近,那就由他一点一点地靠近她。
他静静地凝视着沈青黎。
“今日伙房炖了羊肉汤,我想起了阿黎,阿黎说过,羊肉性温,健脾益气,最是养胃,练兵时,看到山间的花,我又想起了阿黎,这世间的一草一木,一餐一宿,日月山川,风雨波澜,都能让我想起阿黎,想你了,便回来了。”
一股灼热的涟漪在心口荡开,那幽邃如深潭的眼眸,险些让她深陷其中。
沈青黎转开目光,看向窗外的春景:“一草一木,转瞬枯荣,又有什么可惦记的呢。”
萧宴玄薄唇微勾,幽深暗沉的眸光仍温柔地笼罩着她:“这世间,有阿黎,便值得惦记。”
沈青黎眼睫一颤。
萧宴玄凑了过去,也望着窗外的街景,说道:“都是一些凡夫俗子,还没有我好看,阿黎看他们,不如看我。”
所有的情绪被这句话冲得烟消云散。
沈青黎转眸看过来,抬手戳了戳他的脸:“他们是没王爷好看,他们的脸皮也没王爷的厚。”
萧宴玄见她笑了,眼底的笑意也流淌而过:“我是男子,男子脸皮厚一些也无妨。”
重要的是,能哄媳妇开心。
马车忽地一个颠簸,沈青黎也跟着晃了一下,双唇就这样亲上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