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御史几人昨夜在怡红楼快活了大半夜,很多人都瞧见了,真是辩无可辩。
官员狎妓不是什么大罪,但御史台肯定是呆不了。
一想到晋元帝接下来的计划,因为他们而夭折。
三人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
“陛下,臣,臣知错。”
这几个蠢货,连那二两肉都管不住,还能替他完成什么大事?
晋元帝雷霆震怒,语气冷得像冰渣一样:“身为御史,德行不端,拿着朝廷的俸禄,不为社稷分忧,反而,尽做一些有损朝廷威严的腌臜事,朕要你们何用?来人,除去这三人朝服,罢黜官职!”
古御史几人面色煞白,张了张嘴皮子,却不敢再求饶,只能任由禁卫上前,摘下他们的乌纱帽,脱去身上的朝服。
晋元帝沉着脸,拂袖离去。
福公公高喊了一声“退朝”。
回到紫宸殿,晋元帝脸色更沉,福公公小心地伺候着。
“朕一直以为,张卿是直臣,是孤臣,如今看来,”晋元帝神色一顿,陡然凌厉,“福全,你觉得张御史是谁的人?”
福公公心头剧烈一跳,后背不禁发寒。
怎么也没有想到,陛下震怒之下,竟然是对张御史的猜忌。
福公公压下心头的悚然,小心翼翼地应道:“这,这,老奴不懂朝堂,不敢妄言。”
好在晋元帝也不是真的要他回答。
他沉声说道:“朕的这些臣子,口口声声喊着为朕尽忠,却无时无刻不在算计朕,朕,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尤其是萧宴玄!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出手,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朝堂这边是废了,但西市那边
他不信,他贵为一国之君,斗不过一两个臣子!
“都安排好了吗?”晋元帝目光冷然,忽然问道。
福公公躬身说道:“回陛下,都安排妥当了。”
晋元帝便不再言语,拿起奏章批阅。
福公公往后退了几步,躬身候着,以免晋元帝还有别的吩咐。
殿中静了下来,福公公的内心却仍有波澜。
宴王可比他的父兄厉害太多了。
他从不与人结党,但在朝中却能一呼百应,看今日的御史台便知道了。
弹劾百官居官营商,轻轻松松地破了陛下的局,还让陛下折了三个御史,让古御史他们的弹劾,看起来犹如儿戏一般。
只是不知道,宴王是从何得知,陛下看中竹纸。
福公公的目光不由地落在龙案上摆着的那一叠竹纸上。
确实是好东西,是个聚宝盆,难怪陛下想尽法子也要得到。
福公公越想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