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我同你说过两清吧。”
赫连脸色骤变,“怎么,好端端的又想拿这个威胁本尊?”
“如若我现在再说,你会如何看待我?”
赫连绷住嘴,等待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如若我不顺从你的意思,你会觉得我是另图其人,娵訾、天子星、白主柳岸,是吗。”
“你都能这么想了。”赫连胸口一紧,“那说明对本尊还是了解到位了。”
祝引楼两眼空乏,语气变得相对往常更要温柔决绝:“我并未想过与谁成什么因果,更不是为了和谁有所因果才与你两清。”
“那是,为了什么。”
祝引楼回望对方,自若道:“我不能为了自己吗。”
“你觉得本尊给你带来困扰了?”
“要说没有,那是假的。”
“要说有,说真的呢?”
“那不都是上尊一意孤行的吗。”
赫连无言以对,竟然找不到可以与之反驳的话。
“上尊待我,不过是戏耍一场。”祝引楼低眉垂眸,“不是吗。”
赫连闻此已经想大声宣泄了,但还是梗着心承认:“本尊承认,一开始确实是,当做戏耍一场。”
“事已至此,上尊何必为难我。”
“本尊又如何为难你了?”
祝引楼扫视了一遍这个院子,“整个豫山不过是更大的雨霖铃罢了。”
“难道本尊不是为了你考虑吗。”赫连觉得心里憋屈得慌,“你觉得本尊又画地为牢了吗?”
祝引楼避重就轻,巧答道:“我离了雨霖铃一样有人做雨司,我不来豫山一样可以活得轻松自在,我是被开了仙籍,但不是断了四肢瞎了双眼。”
“你就不能从本尊的角度考虑考虑?难道本尊做出这些是无端之举吗?”
“那可问出自哪端?”
赫连气得头发丝都在用力,“本尊口口声声说要你做本尊的人,你迄今为止还是听不明白吗?!”
“如若心意不通,就算待在你身边一万年,也不过是带着枷锁两两相望。”
囚笼
“你到底是不是疯了。”
“本尊乐意。”
在诸天禁地四大神殿的登雀楼,祝引楼举着一把长剑直抵赫连的胸口。
“我已为凡人,凭什么还要受你赫连任性妄为。”
“既然你觉得待在本尊身边不过是戴着枷锁两两相望。”赫连一手抓住自己身前的剑刃,“那就继续戴着枷锁留在本尊身边好了。”
祝引楼心如刀绞,想不到面前的人竟然会做到这般田地,不管不顾将他带回诸天,并一手将他丢进美名其曰神殿登雀楼的囚笼里。
而且一关就是半月,赫连今日才来见他这一面。
“我再说一遍……”
“不用说了。”赫连冷漠至极打断对方,“本尊不会再让你去任何地方。”
“怎么?打算把我关在这里等到你玩腻味为止吗?”
祝引楼把剑往后抽了一点,赫连手心立马皮开肉绽,殷红色缓缓顺着刃面滑落直至滴落在地。
“不好说。”赫连手一使劲,将剑夺过来扔至身后,“先如你的愿,关上一万年试试。”
祝引楼的艴然发抖,“疯子。”
“这样就足以激怒你了?”赫连两步迈到对方面前,用那只血肉模糊的手掐住对方的脸,“本尊倒是还觉得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