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余岁后面的一句话,元夕剑被他另一只手攥得死紧。
“是你师尊……剑仙许遇。”
孟帷脑中轰然,几乎是下意识开口道:“不可能!”
怎么可能是师尊?
师尊虽性格有些冷淡……
但对孟帷也算得上是无微不至。
他心里极为敬重这个师尊,半分逾越的想法都不敢有。
在孟帷的心中,这样的人不应该沾染半分世俗。
难怪余岁在离钟城外那片竹林见到许遇时,脸上会涌起怒意,说话也完全不符合平日里的修养,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尖酸刻薄。
“若是我师尊杀了我父母,那他在方壶山上有千万个机会可以除掉我,为什么费尽心机地授我道法?又在离钟城外及时赶到助我们脱难?”
余岁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孟帷都可以毫不犹豫地相信。
但就这一点,孟帷绝不动摇。
“可是我看得很清楚。”
“在事情未查明之前,我不愿意这样去揣测师尊。”
那我呢?余岁突然觉得可笑。
孟帷,这句话你说得是否有半分亏心?
“你还是不信我?”
“你也不信我。”
针锋相对,就是看谁先败下阵来。
这次还是余岁丢盔弃甲,避开了这个问题。
“我身上种的这只玉生云鬼,蛊主不是宋思了,她是祝珹身上那只蛊虫的蛊主,我相信郡主已经给你分析过其中利弊,她不至于疯得这样没边。”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孟帷撑着疲累的身子,还得继续回忆细枝末节。
“我猜,子母虫是你给宋思了的吧?”
余岁的笑容僵在脸上。
“帷帷好生聪明,你怎么不问玉生云鬼?”
“你那么聪明,不会自作自受。”
孟帷很是无奈地说道:“没想到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找不到背后另外一个谋士,倒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如我们想另一个问题吧,祝烬怎么可以在不惊动尚宇则太师的情况下,调用他府里的暗卫?”
“或者说有没有另一种可能,他的暗卫脸上的印记就是虎纹式样。”
孟帷矢口否认:“荒谬之言,我见过他的贴身暗卫,脸上是龙纹式样的印记。”
余岁语气平和地反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是全部?”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