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人挑眉,“既然你这样说,那下次便不许他碰你,以后这种事,只能留给我来做。”
真是个胡言乱语的疯子!温枕数次尝试着想要使用新学到的那些能力,把自己从眼下的困境里拯救出去,但他根本使不上力气。
只能一边被男人娴熟的动作折腾得乱七八糟,一边忍不住想要从男人的压制下逃离,但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上,根本由不得他逃,刚爬开一些,又被男人捂着眼睛,不容拒绝地拖了回去。
“记着你说的话,不许喜欢他,如果让我知道你对他动了心,我会……”接下来的话温枕没听清,因为男人骤然加强了力道,温枕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全然是空白。
这一晚,温枕将近凌晨五点才重新回到酒店的大堂,此时远处的天边已然泛白,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还算整齐,只是有些地方似乎是被露水打湿了,显得更深一些。
那位几个小时前刚与温枕交谈过的女性服务员正好在前台闲聊,见到温枕去而复返,她眼睛一亮,丢下朋友,匆匆小跑了过来:“您回来了,需要什么帮助吗?”看起来应该真是酒店客人,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又回到酒店来。
她悄悄嗅了嗅,还是那令人沉迷的香气,似乎比离开时更浓郁一些,多闻两下,几乎要醉倒过去。
温枕摘下兜帽,露出一头凌乱的碎发,面色已经恢复如常,透出远超常人的润泽和白皙,他抬眼望向女生,认出对方前不久才和自己说过话,便浅笑了一下:“不用了,多谢关心。”
兰斯特
魇羲身上那些看起来像是食人鱼挂件的玩意儿居然是真的鱼,把魇羲粉色的触手咬得到处都是牙印,那些食人鱼离开水后依然武德充沛,啪嗒啪嗒地甩着鱼尾,把魇羲扇得嗷嗷乱叫,好在他皮糙肉厚,没有被咬成筛子。
“你到底是从哪里回来的?”温枕裹上浴巾,起身离开浴缸,忧心忡忡地帮魇羲把那些凶残的鱼摘下来。
“我觉得我肯定是被人陷害了,”魇羲的蓝眼睛里全是愤怒,“当时,我从窗户跳下去找小枕头,按照我的水平,安全落地肯定是没问题的,毕竟从来也没听说过八爪鱼被摔死的,但是!但是啊,重点来了,我预定的落地点被人动了手脚,上面居然有个传送阵,小枕你相信吗!那里居然画了一个传送阵!简直闻所未闻岂有此理!”
温枕听得出魇羲的出离愤怒,他连连点头表示认同。
“然后我莫名其妙地就从半空中掉到了海里!”魇羲触手捶地,一脸痛不欲生,“海里太可怕了,有鲨鱼、食人鱼,还有捕鱼船呜呜呜……”
温枕:“……”
“然后我就被渔民捞上来了,他们还夸我长得大只,可以吃很久,不管是红烧还是烤着吃都很美味呜呜呜呜……”魇羲继续哭哭啼啼,“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可怕的事情,他们居然这样迫害一只粉色又单纯的小章鱼……”
温枕:“……”
“我太害怕了,就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跳回了海里,游了好久好久才上岸,然后一路闻着小枕头的味道找回了这里。”魇羲叹了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后怕。
温枕:“……”你是狗吗,还闻着味儿回来。
魇羲一口将一只食人鱼吞了下去,感慨道,“这一路真是波折又坎坷,是对小枕头的爱让我战胜了一切!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对我用这么恶劣的手段,我一定要严惩那个可恶的家伙!”
温枕当做没听到,转身出了浴室,走到衣柜边,天亮了,虽然没怎么休息,他还得赶着去参加剧组的开机仪式。
魇羲叼着半截还在垂死挣扎的食人鱼,黏过来:“说起来,小枕头,昨晚后来怎么样了,我不在你身边,谁帮你解决的?该不会是那个绿茶心机男吧?”
绿茶心机男?说的是奚楚?温枕有些不确定地瞥了魇羲一眼,没想到魇羲居然是这样评价奚楚的。
“我可没有冤枉他,他明知道小枕头不舒服,非要留下来,不就是想要乘人之危?”魇羲两只触手交缠,扬起下巴,一副早就看透了一切的语气。
“他只是关心我而已……”温枕接下浴巾,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外套,他的衣服不多,而且大多是pr送的,虽然他没什么名气,但胜在是个衣服架子,也有一定体量的粉丝,也有不少品牌寄衣服给他,算是免费打个广告。
“关心?我看是别有用心!”魇羲虽然是个九漏鱼,通过互联网也偷偷学了不少具有攻击性的成语,并且应用得极其利索,“小枕头,你怎么护着他,该不会昨晚真的……”
魇羲的蓝眼睛里又积起了两泡水,他的天好像又塌了。
“别瞎猜,没有的事。”温枕下意识反驳,可是抓着衣服扣子的手却顿住了,如果不是魇羲提起,他几乎要把昨晚的事情给忘了,因为太过狼狈,他完全不愿意再想起,但是一旦被打开那道闸门,当时身体的感受一下子全部奔涌而出,他的耳根一点点染上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