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唯她而已。
黎玉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抽噎起来。「过……」
第一关过了,来到第二关,黎玉笛还是得由黎府正门出阁,因此黎玉尘、黎玉业、黎玉棠等上了书院的小舅子就来考考皇甫少杭的文才。
拦路者中,穿了一身锦白的俊秀少年最为出色——那是黎玉箫,和黎玉笛长得如出一辙的双生弟弟。
「啊!你娘子就长这样呀?」怪好看的,美人一个。
一位损友以肘轻顶新郎倌,但皇甫少杭只看见小舅子额头上用粉掩盖的伤口,他黑眸一眯,那是被推倒撞伤的。
前两日发生的事他立即就知晓了,准岳父还亲自登门道歉,言语愧疚的言及嫁妆单子略有变动,要修改几样。
老夫人被关在祠堂里,就等孙女出门后再送往家庙。
而死也不回秦府的秦婉儿又哭又闹,抱住人不放,一下子扬言要服毒,一下子又要吊颈,一哭二闹三上吊全来了,把看守她的仆妇累得怨声载道。
不是正妻却摆正妻的款,自个作孽要怪谁,黎家人已经够容忍她,念在出身老夫人娘家的分上未将她发卖。
一心准备迎娶的皇甫少杭心想,等三日回门后就由他来解决吧,将危害岳家的祸害远远送走,省得再出夭蛾子。
秦婉儿万万没想到她的一时私心竟害到自己,被皇甫少杭派人强迫送回秦家没多久,就被缺钱的父兄以八百两卖给山里的富户为妾,终其一生没出过那座大山,不到四十岁已被折腾得宛如七旬老妇。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男人的腰很重要,别乱戳。」他的阿笛可美多了,就是使起小性子也可爱得叫人着迷。
一票军旅出身的汉子闻声笑得暧昧,「嗯!是挺重要的,洞房花烛夜呀!腰不行岂不是办不成事?」
「是呀!要挺住,兄弟,夫纲振不振就看这一夜了,别欲振乏力呀!」
阵阵取笑声毫不遮掩,男人不说荤话就活不下去。
「去,你们这些扯后腿的滚远点,一会儿花轿前开路再显摆威风。」皇甫少杭赶蚊子似的将人赶走,一副今日我最大的张扬样。
「得。」还真上脸了。
物以类聚,皇甫少杭请来助阵的朋友中不少有些纨裤气、风流爱打趣,但大多出身显贵,是权贵子弟。
「姊夫,这一关你到底过不过?」黎玉箫大喊。
「过。」你这小子逗人呀,花轿都上门了还问过不过,当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继续闯关。
「派人上来,论文。」黎府一府文人,黎太傅文才斐然、作育英才,普天之下没几人能胜出,朝廷有不少官员是他的学生。
「我来吧,闲着也是闲着。」凑凑热闹也好。
壮汉群中走出个容貌秀逸的男人,众人哗然。
「九……九皇子?」有人惊呼。
「怎么是他?」
「听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可气色看起来不错……」
「姊夫,你这一手很下作,不公平!」黎玉箫抱怨。
谁敢赢皇子,输了更没面子,这招狠呀!
皇甫少杭得意洋洋地拍拍他沮丧的肩,「不战而屈人之兵为兵法上策,你姊夫我今年二十一了,娶个媳妇儿容易吗?小舅子高抬贵手,日后我送匹汗血宝马给你。」
汗血宝马……黎玉箫天人交战挣扎了好一会儿,一再告诉自己不是为了马,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