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澜轩内灯火昏昏,孙贺正抱着女人缠绵温存,自从孙贺无法考取功名不再读书之后,整个人颓靡如废物,每日里不是赌钱便是偷摸进谢府与李满月私会,再从她这儿骗些银子出来继续赌钱。
他正卖力伺候,李满月突然推开他,跑到痰盂边上干呕起来。
孙贺有些不甘,追过来抱住她还想继续,被她一把推开了。
近来不知怎么了,李满月时常觉得恶心想吐,精神也不好,总是恹恹的。
她烦躁地拽了拽滑到腰际的衣裳,堪堪遮住身上春光,懒散地倚到贵妃榻上。
“再过两日我便要解了禁足,你也不要来了,频繁出入总归不好,若是让门上守卫瞧出什么不对劲来,也是麻烦。”
孙贺嘿嘿笑一声,靠到她身边,油嘴滑舌道:“这两日我又没从门上进来,不会有人知道。”说着手上也不老实,摸了摸李满月滑腻的肌肤。
不知为何,谢府墙角多了个狗洞,孙贺也不害臊,费力是费力了些,但进来的愈发勤了。
李满月皱了皱眉头,颇有些嫌恶地拍掉他的手,“莫要我再说一遍,等我解了禁,你便不要时常进来了。”
孙贺撇了撇嘴没作声,心里怎么会瞧不出她的心思。
“如今你那个妹妹势头正盛,颇受恩宠,你啊,怕是难有机会见着槐王。”
李满月冷哼一声,凉凉看了他一眼,“她再受宠不是也要生孩子了,都说生孩子是鬼门关里走一遭,能不能活下来都还未可知。”
孙贺笑看她一眼,眼眸一转,心里有了点心思。
他靠得更近一些,都快贴到她身上了,“月儿,有件事我想与你说一说。”
一看他那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李满月顿时恼怒起来,声音也不自觉提高数倍,尖细刺耳。
“又要银子?这才过了几日?一百两就花光了?你整日里都在做些什么勾当?这样下去就算我有再多嫁妆也不够你挥霍的。”
她神色决绝,“这次你是想也不要想!”
被训得像个孙子,孙贺面皮上有点挂不住,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想要银子总得哄着她些,这笔买卖于他来说还是很划算的。
他笑了笑,“这次我的确是有正事,我与几个挚友想在城南租下一间铺子,开一间诗社,你也知道现如今诗社盛行,不懂诗之人尚且能赚几分,更何况是我。”
他自诩学富五车,才华斐然,自己随便写一首都能引得旁人来对,哪会不如那些满身铜臭味的商人。
李满禧觑他一眼,“当真?”
孙贺是她幼年时仰慕之人,她觉得他满身书香,一身风流,无论如何,她还是希望他能有些出息。
“这是自然!”孙贺笃定道:“到时候你便是老板娘,咱们难道还缺银子花?你想要什么样的首饰我都给你买来。”
李满月被他哄得心里熨暖,笑道:“首饰倒是不必,你能有两分成就就行。”她掩了掩鼻尖,“说吧,这次又要多少?”
“一百两。”
腰间揣着刚刚得来的一百两,孙贺简直算得上春风得意,钻狗洞虽然狼狈些,但不妨碍他走上西街时那股子悠然自得。
路过百花庭时门口全是招揽顾客的莺莺燕燕,胭脂头油香气铺天盖地,叫人闻起来都快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