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点外卖?”秦冬阳道,“啥时节了,练着……”话没说完电话响了起来,他刚要笑,却听话筒里面呼吸粗重,林巍没有说话,成蔚却声音稍远地道,“把杯子给我吧林律!”
温哄娇媚,令人不适。
秦冬阳腾地站起身。
李洋鲲吓一跳,“怎么了?”
“嘘!”秦冬阳快步往外走,“去诺正所!”
几分钟间,林巍的肌肉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他心烦意乱,注意力无法集中,很嫌恶地闪开凑上身的成蔚,张开口喊,“张依卓——”
声音却很低微。
林巍努力挪开几步,提些气息,“张……”
声音仍旧很小。
四肢如棉的林巍愕然住口,扶着桌想: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虚弱?
成蔚更靠近来,“林律要做什么?我帮您啊!来,把杯子给我。”
林巍竭尽全力地抓紧杯子,心中明白那是关键证物,绝对不能落到他的手上。
成蔚抢了两下,没抢过去,索性伸手抱住林巍的腰,嘴唇贴上他的面颊,诱惑地说,“林律,您怎么这么无情啊?”
林巍内里如焚,僵挺着不动。
他濒崩溃,亦欲虚脱,心知这个时候稍作松怠证据就没有了,硬撑一份清明,任凭成蔚耍幺蛾子。
成蔚邀宠的狐狸一样,在林巍的脸上蹭啊蹭啊,而后扳住他的双颌,亲他吻他。
林巍死死闭着眼睛。
成蔚又试探地夺杯子。
仍夺不下。
他笑了,笑得居心叵测,伸手解开了林巍的西装,把那幅结白的衬衣下摆从腰带里拽出来。
“我不怕丢人,”他轻声说,“林律,你得对我负责。”
“借我用用就行……”正在这时,一边说话一边跟在张依卓身边的钱宽藏推门而入。
整个肩膀都坦露在空气里的成蔚扭身回望,假作惊恐。
张依卓怔住了。
钱宽藏扯开嗓门嗷了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的,干什么呢?”
外厢的人听见叫嚷,纷纷看进来。
成蔚轻轻地将林巍推坐在椅子里,让他纽扣松脱的胸膛对上所有窥探目光。
秦冬阳赶到的时候,如梦方醒的张依卓已经关了办公室门,外厅里员工们窃窃私语,钱宽藏仍在里面大着嗓门,“成蔚啊!这让我咋跟李律和你家里人交代啊?林律你说句话,这事儿……”
秦冬阳面沉似水地拉开门,呼地一下,他并不关,也不看谁,径直迎向萎在椅内的林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