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细汗微微,瞳孔如针,虽未瘫倒,却已分辨不出周遭情形,全靠一份惊人的自制力撑着精神,依旧紧紧地扣着手心里的瓷杯。
秦冬阳不理任何聒噪,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柔声说,“林哥,是我。”
林巍努力分辨着。
钱宽藏越发扯起了嗓门,“这是怎么回事啊?小秦,你也跟他这样?这是老大遇到老二了?哎呀呀,热闹啊热闹!”
秦冬阳轻轻皱眉,“李哥。”
跟着他的李洋鲲伸手就将钱宽藏掼到门口去了。
钱宽藏哪里经受过这种对待,被扔得窝了呼吸,扶着墙缓。
不等他再开口,秦冬阳已经寒声说,“我知道茶水间和这儿都没安装监控,外厅有吧?任何事情都必有迹可循。成助理进门伊始林律就拨通了我的电话,全程录音,任何脏水也泼不到他的身上。相反的,我们不会放过任何证据,保证追查到底。钱律和成助理好自为之!”
成蔚变色。
钱宽藏也呆了。
不留遗憾
咖啡杯在送林巍去医院的路上落了地,摔得四分五裂。
送医及时,林巍没有大碍,血液里查出了好几种药物残留。
医生明确地说,“都是半衰期极短的药物,效力可怕,过了峰值也没什么太危害健康的影响。若非来得快,不一定能验出来,很容易就代谢掉,这是遇见老手了。”
秦冬阳咬咬牙,“还真处心积虑,没少动脑子啊!”
林巍想不通,“兴奋剂,我怎么没劲儿?”
李洋鲲略懂一些,“那得看剂量和药物之间的相互作用。”
林巍点头,“没事儿,杯壁上的残留物代谢不掉,铁证如山。”
闻讯赶回来的李擎正勃然大怒,投毒事大,顾不了任何情分,想也不想地报了警。
后面的情况毫无悬念,强大的询问攻势和白纸黑字的检测报告面前,再怎么见多识广的律师也没办法自圆其说地解释清他们在监控视频和电话录音里的异常举动,身有倚仗的漂亮男孩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好容易积攒了些行业地位的钱宽藏则成了条死透气的胖头鱼。
林巍只休息两天就正常上班了,他对所内同事的嘘寒问暖和义愤填膺反应平淡,符合大律师一贯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