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洗尘摇了一下头,仿佛这只是个小麻烦,招来执事,道:“那又如何,体温与醉酒无关。”
执事放下一壶新酒。
於猎:“醉了麻烦的是我,你这样,我晚上怎么睡?我被你烫醒。”
虞洗尘:“你若金丹,就不需要睡了。”
於猎被气笑了。
虞洗尘扬手。
酒壶被无形力道拿起,倾斜。
酒水入盏。
剑南烧春极烈,并不供给宾客,宾客喝的是果酒。
各峰峰主也不过每人一壶。
虞洗尘刚才那壶,是施问夏的份。
如今这壶,才是自己的份。
天色将暮,众宾返回故剑厅歇下。
师徒三人回通天峰。
莫白跑去洗漱。
虞洗尘在洋槐下站住,说道:“於猎,你在生气。”
於猎继续向前行去,要走到自己的小院中,道:“没有。”
虞洗尘不管他回答了什么,继续道:“生气了一天,从早晨就开始了,醉酒并非起因,为何?”
於猎因虞洗尘对自己多余的关注心里一突,转过头,道:“你胡说什么。”
他语气里藏着些羞恼。
因为於猎能感受到,虞洗尘这么问之后,自己在高兴。
虞洗尘向他走来。
不在自己意料范围内的走向让於猎紧张。
於猎道:“你站住。”
虞洗尘:“该站住的是你。於猎,不要退。”
他用了御兽诀。
於猎站住,脚下没法动了。
虞洗尘行至他面前,伸手触到他四处走动而有些乱的衣领。
他手中的动作很仔细,将衣领慢慢捋平。
剑南烧春喝了太多。
酒香随他的手,浸润了於猎的衣物,像染惹自己的所有物。
於猎脸上升温,想后退半步,却又听他道:“别动。”
於猎半僵着脸,道:“马上睡了,我这要脱,有什么好整理的?松开我。”
虞洗尘向来不在意他问什么。
他将於猎蜷卷的里衣向上拉了拉,动作中,指甲尖触到於猎的锁骨。
仿佛若有若无的勾缠。
他的师尊问他,像问他的功课,再次问道:“今天生我气生了一整天,到底在气什么?”
於猎恨死御兽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