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不仅能使鬼推磨,还能让活人24小时不停歇的工作。
没过两天,埃里克就联系上了梁瑾年的老师,现定居于西国的退休心理医生薛维。
我从医院回到了别墅,预计三天后就飞去西国接受治疗。
出发之前,小菊帮我收拾行李。
自从小梅去世之后,便是她在照顾我了,
我依旧每天愣愣地坐在卧室的阳台上,最开始小菊见到我时,我还能从她的眼里看出同情,听见她不由自主地发出叹息。
现在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原来时间真的能淡化一切,可是终究无法抚平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太太,下午好。”
小菊敲门进来,微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没有理会,小菊拿出行李箱,然后打开了衣柜,拿出了几件我从前常穿的衣服,整整齐齐地装进了箱子里。然后,她又打开了我的手提包,将包里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那里面有我的身份证、护照,以及一些杂物。
“这只打火机就不用带了吧。”
小菊自言自语,将一只银色的打火机放在了一边。
那是在拘留所里认识的张姐生前送我的,只可惜我没有学会抽烟,无法体会到尼古丁的快乐。
“咦,怎么还有一颗纽扣?”
小菊疑惑道,手指捏起一颗半透明的衬衫扣子。
我猛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她身边,从她手里夺过了那颗扣子,恨恨地盯着它。
“太太,你怎么了……”小菊吓了一跳。
这是黎睿霆送给我的礼物,他说这是他衬衣的第二颗扣子,是离他心脏最近的位置,代表着他的心。
可是他杀了我的女儿,他好狠的心!
脑海里再度浮现出翟茵茵被烧焦的惨状,我紧紧咬住了牙关。
我将扣子扔进了烟灰缸里,然后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拿打火机点燃后扔进了烟灰缸。
“太太,你做什么?!”小菊吓坏了,想要用水去灭火。
我拦住了她,眼睁睁看着那颗纽扣在烟灰缸里烧焦融化。
纸巾燃尽之后,火苗熄灭,我松开了不停颤抖地小菊,将打火机扔回包里,重新回到了阳台。
三天之后,我坐上了私人飞机,同埃里克一块儿飞往西国。
飞机上,葛臣低声对埃里克说:“西国那边一切都安排好了,等我们一落地,我就安排薛维医生上门替太太诊治。”
埃里克点点头。
葛臣叹了口气:“太太虽然没再出现轻生的念头,但是她现在这副样子,就好像听不见所有人说话似的,看着真叫人心里难受。”
“她会好起来的。”埃里克轻声说。
葛臣并不知道,我不再轻生,并不是因为我贪生怕死。
而是我害怕自杀的人真的会下地狱,女儿那么天真可爱,她现在一定已经到了天堂。
十几个小时候,飞机落地,我们抵达了西国。
这儿和国内的季节相反,正值盛夏,炙热的阳光普照着大地。
葛臣的车子开得很稳,不一会儿,我们就抵达了埃里克位于西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