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红渐渐在我眼前变得模糊。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随即双眼一黑,晕倒在了埃里克的怀中。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医院里。
身体沉重不堪,就连我的脚掌也被包上纱布。
病房里围满了人,医生、护士、埃里克、梁瑾年,就连袁米兰也来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注视着我,表情或是怜悯,或是痛心。
我现在的模样一定狼狈又可怜吧?
“吴太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医生轻声问我。
我麻木地看着他,眼神空洞而绝望。
“思影姐,你说句话好吗?你差点吓死我了!”袁米兰激动地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眼眶泛红,担忧地望着我。
我也看着她,张了张嘴,嗓子突然疼痛难忍,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我好像哑了。
我从前也有过同样的体验,在拘留所的时候,我被下毒毁了嗓子。
当时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后来经过医生专业的康复治疗,我才彻底痊愈。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哑了更好,我根本就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我重新钻回了被子里,平躺着盯着天花板出神。
“我太太怎么了?”埃里克见状,沉声问医生。
医生神情凝重地解释道:“吴太太之前声带受过伤,这次高烧引发了后遗症。”
袁米兰急道:“那要多久才能恢复说话?”
医生摇摇头,面色十分为难,他不是全科医生,这显然超出了他的专业范畴。
梁瑾年观察了我一会儿,轻声开口道:“不仅仅是因为声带损伤,她的情况更像是失语症,是一种抑郁症的并发症。她现在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不愿意和外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