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与我四目相视:“因为自杀的人会下地狱,而茵茵去了天堂。”
我心尖一颤。
我曾听过这样的说法。
自杀的人到不了天堂。
痛苦与绝望席卷而来,我到不了天堂,就算死了,也见不到女儿了。
可是失去了女儿,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我的眼泪波涛汹涌。
我真没用,除了哭,我竟什么也不能为女儿做。
埃里克的手指拭去我的眼泪:“你信我吗?”
“你让我信你什么?你能让我的女儿起死回生吗?!”
“我不能。”他回我。
我声嘶力竭:“既然不能,你凭什么管我的死活?!”
“就凭我是你老公。”他沉声道。
我怔怔地看着他,哭着哭着笑出了声:“埃里克,我累了,不想再陪你演这出戏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放过我,让我自生自灭,好吗?”
“你还有我。”
埃里克严肃道,随即吩咐葛臣开车回医院。
我无力反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
一只大手探上了我的额头。
“开快些,她发烧了!”埃里克的语气明显紧张了起来。
他脱下外套,搭在了我的身上。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眼皮,瞧见他洁白的衬衫上晕出了一抹殷红。
胳膊上原被我咬伤的位置,似乎在刚才被我一番挣扎捶打之后,又开始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