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鉴微微松了口气:“他怎么样?”
“酒精中毒。他本来就酒精不耐受,还喝那么多酒。跟你讲,情况再严重点就挂了!你们学生做事一点数都没有吗?”
“酒精不耐受?”梁鉴听到医生的诊断结果,又惊又疑。
苏景誉居然酒精不耐受?
酒精不耐受居然还跟他拼酒!
梁鉴再也忍不住,刚才的所有担忧都化为了愤怒,对着昏迷的苏景誉骂道:“你他妈到底什么毛病?你到底对不起我什么要这么拼命?!”
医生在梁鉴和苏景誉之间来回看了几眼,道:“你现在骂他他也不听到,缴了费拿着单子去病房吧,他这情况得住几天院。”
——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苏景誉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叫醒。
疼痛、酸涩、无力感迅速随着意识席卷上来,苏景誉睁开眼睛,看到一片雪白的墙壁,瞬间被惊慌所包裹。
片刻之后他才发现这是医院而不是苏安神的基因实验室。
可,他怎么在医院?
苏景誉揉着太阳穴回忆着,忽然看见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梁鉴。
梁鉴?
昨天的记忆翻涌立即翻涌上来,但他只记得自己跟梁鉴拼完酒之后好像醉倒在了路边,剩下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断片了?
但怎么会在医院呢?
是梁鉴送自己过来的吗?他后来又回来找他了吗?
苏景誉使劲地回忆着那之后的事情,但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反而想得头又开始疼起来了。
梁鉴是不是也有点头疼?
透着疲惫的脸上,两道英气的剑眉狠狠地拧在一起,在眉头处拼出了一个“川”字。
苏景誉以前很少看见梁鉴这样。
以前的梁鉴好像没有烦心事,永远都是喜笑颜开的样子,就像每天升起的专属于他的太阳一样。
还是自己没有真正的走进他内心呢?
苏景誉沉思着,不自禁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一点点地靠近梁鉴青涩的脸庞。
但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苏景誉忽然停住了动作。
昨天梁鉴决绝的话犹在耳边,如果吵醒了梁鉴,苏景誉不确定他是否还愿意跟他呆在一起。
他不想打破此刻的宁静。
苏景誉手掌成拳,慢慢地放下了右手,但目光却更加贪恋地锁在梁鉴身上,似乎眨一眨眼睛,就浪费了生命一样。
但曾经其实有很多个这样的时刻,他晨起之后会看到贪睡的梁鉴还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