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沙发?”
说完也不等人回应,难耐的,托起怀里的人就往客厅走。
她这么高却这么轻,托在怀里小姑娘一个,季严凛不由得托的更实。
牧念河哪里被人这么抱过,浑身都麻了,羞耻的直埋头。脖颈间是她细碎的头发微痒,季严凛加快了脚步。
即将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季严凛忽然将人打横抱起,他的耐心等不了半刻,落座后直接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有了借力点,这下牧念河彻彻底底落在他怀里,脖颈被他弄的微微扬起,水声漕且而细密。此时她的听觉灵敏极了,这声音就响在她自己耳边,五感化作通感,她几乎能想象,现在的自己是怎样一副檀口微张,完全予取予求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季严凛才松开她的唇,气息不稳的伸手抹去二人唇角的水液。
“确实很甜。”他一副餍足的语调。
!
牧念河羞愤,直接转头埋进他胸前,连攥起的拳头都软绵绵,闷怒着骂他:
“不要脸。”
她不过喝了一小口,那果汁迅速顺着喉咙而过,几乎留不下半分味道,他说的甜指定说的不是果汁。
那就只能是
季严凛确实无赖,嘴上的便宜从不少占,干脆慢悠悠的轻笑,坐实了罪名,“你骂,我爱听。”
牧念河憋气,推他一把,自身上下来,独自坐到沙发一侧,较真儿:“你早就想好了对吧。”
又是叫周隽送避孕套,又是榨果汁儿的,他铁了心的先试探她,再引她一步步沦陷,总不能一上来就行周公之礼不是?但这种算计反倒叫她有些被动,觉得自己是他的猎物似的。
“什么意思?”季严凛装听不懂,手里转着烟盒。
牧念河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可能是羞的,她势必要胡乱找个小错误将他一军,好让自己顺利从此刻的桎梏中逃出来。
“你自己知道。”
牧念河声音紧绷,干脆侧着身子对他。
她不愿把话说明白,她也说不明白。其实就算季严凛真那么想,她也没什么好说的。甚至她自己都好笑的发现,自己现在就是在无理取闹。
可是这人刚才亲的那么狠,她都说疼了也没放开,忽就觉得这无理取闹也没什么了,便不想他如意。
“好好好,祖宗,那我换种方式。”季严凛终是投降,好笑的看着她。
他大约能猜到小姑娘介意什么。
被牧老爷子如珠如玉养大的姑娘身上自有娇矜,绝不是同意你亲就同意你睡的主儿,你得捧着,哄着,把流程都说清楚,争取她的同意,若是不愿意你得求着,若是害羞了你得给她台阶,总之,这事儿要她心甘情愿,试探是不成的。
于是季严凛俯身看她的眼睛,他鼻息还不算清明,喷洒在她脸上,一字一句,认真、赤裸、且坦荡:
“宝贝,今晚我想和你做爱,可以吗?”
季严凛话音一落,她整个人几乎如同过电一般僵在原地,他怎么能说的如此直白!
眼看小姑娘惊住了,季严凛眸子越来越弯。
这人又在吓唬她。
心里涌出的紧张、焦虑和一点点难以察觉的羞赧甘甜在她心里反复交织,最后不知怎的,竟惹得自己酸了眼眶,定定的看着他,然后又有些委屈的把视线躲开,颓败:
“季严凛,你别欺负我了。”
这要她怎么说?
你来吧?我同意了?随便你做什么都行?
她从没经历过这种事,这几年过的苦行僧一样,眼下她简直惶恐又被动,生怕自己说一句“可以”,季严凛回她一句“好,你来吧。”
和季严凛这样的人在情感中博弈,她只会是输的一方,不如直接投降。
季严凛说完话也觉得自己孟浪,看见她洇红的眼眶,不知她是被亲的还是气哭了,总之立刻正色起来,将人抱在腿上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