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树洞深处还藏了不少东西。
不然以司清的手笔,只怕整个国库早已千疮百孔了。
富有心机的仓鼠尚书皱眉委屈道:“为什么非得造船呢?我大夏地大物博,要什么没有?”
他的这番话被魏琳耳尖地听到,魏琳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问道:“要不也采访一下两位尚书吧?”
她指的是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
要想造船,确实和这两位尚书离不开关系,符满赶紧安排人手将工部尚书寻来。
尚书右仆射的两只手都攥紧了。
他俩都能被采访!只有我没有!我被排挤了!
他伤心地垂下了眼睛,试图吸引到符满和魏琳的注意。
但这二人都略过了他,他只能看着工部尚书笑眯眯地进来,和马尚书坐到了一块儿,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尚书右仆射觉得自己被职场霸凌了。
只见三人排排坐下,面对着记者,工部尚书的那张老脸上都快笑出花儿来了。
马尚书还惦记着他一开始抛下自己的事情,冷哼一声:“恶心。”
他又转头面对着记者,脸上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这变脸模样让工部尚书也翻了个白眼。
被夹在中间的魏琳:“……”您二位到底有什么仇怨?
她赶紧向记者使了个眼色,记者回过神来,捧着收集好的资料,问道:“请问诸位对于造船一事有什么看法呢?”
毕竟刚刚开始摸索,记者的专业性并不强,更多的还是注重于这三人的个人想法上。
工部尚书的小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笑道:“那肯定是很好的呀!魏仆射想发展海运,我很荣幸能参与到这个项目中。”
和魏琳在一块儿呆久了,他说的话也开始变得怪怪的。
马尚书瞥了他一眼:“造船的耗资又由谁来出呢?”
“这不是你们户部该操心的事情吗?”工部尚书不忿道。
马尚书啐了他一口:“身为朝廷命官,一点儿负责任的心理都没有吗?”
“那要你们户部有什么用?干脆就像以前一样只设三省,你们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玩儿呢!”
魏琳脸上的笑容一凝。
“那工部还不是一样要被取缔?你们也别管什么水运屯田了,回家养猪吧!”
尚书右仆射瞪大了眼睛。
取消了六部,最后所有事情还不得落到他俩头上?这俩人到底怎么想的?
最终还是魏琳出声打断了二人之间的争吵,提醒道:“还在采访呢。”
两人面色一变,立马又跟换了个人似的,笑眯眯地看着专访记者。
那眼中的深情,让记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记者不知为何,浑身抖了抖,颤巍巍笑道:“魏、魏仆射有什么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