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与纳粹保持着激战的原因,这些富农本身也只是一般的富,所以对他们的针对并不强烈。
然而这样的做法,还是遭到了一些来自苏联政治局的批判,他们认为德共这是在搞富农路线。
特别是一些从苏联学会归来的政治委员,他们更是批判台尔曼的做法。
节奏被带起来后,台尔曼就经常受到批判。
尽管现在的台尔曼是德共主席,但在党组织里面,还是得服从党中央的领导,所以台尔曼只有国家的行政权。
如此一来,对台尔曼进行批判,是不可阻止的。
只不过因为战争原因,他们并没有要求台尔曼辞职,而是要求一旦拿下柏林,就迅速消灭剥削,而非限制剥削这么保守。
这样的情况很快就到来了,德共确实在苏军的帮助下,夺得了柏林和勃兰登堡州。
这里住着很多容克与富农,但其内部的结构问题也远比波森地区要复杂。
但这样的复杂问题,并没有多少人看得见。
他们凭借在波森地区的经验,打算将其拷贝过来。
反正波森地区距离柏林也就两百多公里,这个不近也不远的距离,按理说情况是一致的。
所以,他们放弃了一开始的‘限制剥削’方式,认为应该以最快速度平息柏林与勃兰登堡州的地主与富农问题。
于是乎他们选择了最为激进的办法,直接将他们的土地与财产全部没收。
关于德共的做法,玛利亚和约瑟夫也同样产生了分歧。
约瑟夫认为,第二种方案能够更加彻底地消灭地主阶级,压制富农所带来的影响。
在给玛利亚的电报上,他直接要求她去干涉德共的改革,参与到里面去。
电报上他说道。
“德共是前线,前线战况紧张,补给需求必然很大,所以他们只打土豪和富农是不够用的,应该扩大到小资产阶级、小商人,对待富农也应该与地主齐平,直接没收而非只收超额量。”
玛利亚则认为,柏林和勃兰登堡州的情况很特殊,我们确实要铲除剥削,但步子迈达了只会扯到蛋。
她在电报上说道。
“可以打地主,但不应该过分针对富农,应该分清楚富农级别,如半地主性质富农,资本主义性质富农和拥有土地与劳动力两俱充足富农。”
“而且过分打击小资产小商人,只会让该地区贸易出现问题,商品流通出现困难,会严重打击乡村工商业发展。”
除了电报上的反驳之外,玛利亚也拒绝直接干预德共的任何行政问题。
原时空中就是因为各种‘专业指导’,让很多他国同志组织都受到了严重损伤。
而且这些所谓的‘指导’其实都是从苏联利益出发,对他国共产组织的考虑几乎很少,这是一种损人利己的做法。
更何况,很多‘指导’都是经验主义,他们忽略了实际情况,从不考虑主要矛盾。
所以,当约瑟夫要求玛利亚去直接干预的时候,玛利亚断然拒绝。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即使德共因为做错的事而吃了亏,这样的亏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种珍贵的收获。
尽管玛利亚当任了外交主席后,便很少再去负责国内发展,但这不代表苏联内部没有出现过问题。
在商业问题上,因为过度打压小资产和小商人,导致内部商业出现严重问题,货币出现了滞涨。
确实,资本是可怕的,但是从唯物主义辩证去看,在发展生产力的这个重要阶段中,资本又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看待资本得从辩证法去出发。
如果跳过事物发展的中间阶段,直接去实现最终结果,那就是试图以个人意志无视客观发展规律的唯心主义。
在农业问题上,也出现过很多问题,例如一开始的‘拉拢贫农,中立富农,对付地主’的做法,就出现过问题。
其问题,便是对富农的划分缺乏准确判断,这使得很多农民为了避免被判成富农,而屠宰家里的牲畜,造成极大的浪费问题。
这样的问题,导致不少农民心生怨念,甚至以降低生产为代价去报复政府。
而且因为缺乏经验,还出现了不少当地政府的瞎指挥问题。
而这些,都只是玛利亚所了解到的表层问题,更多的深层次问题,直至如今都还未解决。
所以,他国同志在进步,苏联内部也同样需要面对各种问题,在犯错中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