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二爷脸上身上哪儿都疼,刚送走了纪满月那妖孽,还没还阳呢,就又来了这两位瘟神,茫然据实道:“二位……跟刚才那人……不是一伙的?矿契他拿走了呀……”
男人是灯不归,他看向身边的女子。
女子身形婀娜,肩润纤腰,长发松散地绑在脑后,几分绰约几分慵懒,想来便是浊酒红了。
浊酒红在厉二爷身前蹲跪下,笑道:“骗我?”
“我……你看我都这副样子了……真的没骗你……”厉二爷颤抖着声音道,带出点哭腔。
浊酒红的手抚摸在厉二爷的腿上,她动作很旖旎,蜜里调油般的腻乎,若非是这般场景,只怕但凡是个男人,都会被她摸出些难以诉说的反应来。
可如今,厉二爷只剩下紧张,拼命地咽着口水。那双手嫩得不像个江湖人,此时却像是索命的鬼爪。
突然,这鬼爪子捻住厉二爷膝盖,猛一运力。
捏碎一块点心一样,膝盖骨碎裂。
厉二爷哀嚎一声,眼看双眼翻白,要疼晕过去,浊酒红的手又在他不知什么穴位上揉揉捏捏,把他揉清醒了。
他只能忍着清晰入脑的痛,无比清醒。
“你若不说,我便要对你更要命的地方下手了。”她声音也腻得好像蜜水一样。
厉二爷有苦言说,对方不信,他只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很难看,求爷爷告奶奶地求饶。
满月把手伸进怀里,捻着那锦囊,突然想起司慎言脖子上也挂着个锦囊,不由自主地去看司慎言。司阁主的外氅给了满月,斜襟的上衣,没了氅衣的压抚,领口微敞得开了,暗影里,若隐若现一根线绳搭在锁骨上,延伸到衣领深处……
里面装了什么,让他那么紧张在意,满月想。
察觉到身边人的目光,司慎言偏头看他。满月的眸子正撞上对方喉结一颤,不知为何,觉得眼睛被烫到了,别开头去。
“看他这狼狈样,不像假装。”灯不归道。
浊酒红笑着看厉二爷和还昏死在一旁的陶潇:“那……这人留着没用了,不如给我玩一玩?”
灯不归啧了一声,假嗔道:“还有正事呢。”
厉二爷哭得更惨了。
屋里他告饶求情的声音不断。
无奈,这小院儿是他用来风流快活的,玩得花了,总时不时会传出哭喊声,后来便立了规矩,“待客”时不用伺候,万没想到,今日恶果自食。
纪满月在哀求声中寻思,不能让这二人死了,厉怜和自己已经牵涉其中了,处理不当,后患无穷。
想到这,他刚要出手相救,就被司慎言一把按住肩膀,往身后一带:“你歇着。”
话音落,点沧阁主一跃进了屋子,墨染骨在手,直取灯不归后心。
作者有话说:
司慎言:月月,你这手段真是太狗了……
纪满月:这是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