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夫一口鲜血从嘴里面吐出来,“噗——”然后,躺在地上抽搐。
他惊恐地咽下了口水,偏头一看,贝勒爷一脸青色。
良久,他和富察西对视了良久,才冷静地吞下了一口唾沫,说道:“箭头掉到里边去了。”
足以说明出这具生命的鲜活了。
钱烂烂仰头一瞟富察西,道:“信不过我?”
“这样吧,”钱烂烂说,“你把伤口掰开,让我先看看什么情况……”
富察西瘪嘴不说话,他自然是半信不疑,毕竟,贝勒爷的性命那么大的事情,怎么能随便开玩笑。
大夫大着胆子,拿了一个钝器,在里边的肉上翻了翻……
“可可可……”他急促的说,话磕磕巴巴的,“可若是要翻找,就要将开口拉的更大……”
转接着,他就回过头,攥着拳头,狠狠地撞到大夫的后槽牙上:“呀——”
“什么?”富察西大叫,“你个庸医,是不是想害死我们贝勒爷?”
大夫被打的发懵,只好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说不定我这一看,这个箭头就被翻出来了……”钱烂烂怂恿着富察西。
“实在是一时手误啊!”大夫懊悔急了,这可是贝勒爷啊,他哪有胆子谋害?
很不幸,里边依旧是一片红色,看不见任何金属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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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刀子和剪子对准了那个黏合在一起的裂痕,然后小心翼翼的扯开。
然后,他像小媳妇伺候相公一样,将帕子轻轻地点在胤禛冒汗的额头上,一点一点地将胤禛额头上的密汗吸光,“贝勒爷……”
“贝勒爷,您没事吧?”富察西关切地问。
能没事吗?
尖锐的利器钻进伤口,胤禛疼的满脸又冒汗了,富察西接着给他吸汗。
富察西见其犹犹豫豫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是一拳拍在大夫后脑勺上,催促道:“去啊!”
胤禛如同一个死物一样躺着,他的眼睛已经彻底地凝住了。他简直无法理解富察西是个什么脑子。
富察西注意到盘子上的箭头数量不对,问道:“这怎么就五个箭头,”
“呼——呼……”大夫深吸了一口气,又将气全都吐出来,这才把自己慌乱的心摁下来了。
红色的血肉再一次翻滚,钱烂烂忍着反胃,凑了上去。
钱烂烂走进来。富察西上下打量她,说道:“我知道你有些医术,但是……你真的有把握吗?”
“呼——”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脾气给撒完了。
嗨哟,这个富察西搞什么鬼!这种细腻的活能不能找个女奴来做!
大夫顿时就疼痛无比,感觉辫子就要被扯断了,或者说,头皮就要掉下来了。
“把他们都赶出去!”富察西吩咐说,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人来闹,嫌不够头疼是吧?
什么?
又赶人?
赵启一听,又怒了。